得是责无旁贷。
李运一看到她,心中就有点发虚,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晚上的情景,竟是不敢直视。
陈思春则是脸如红霞,眼含桃花,时不时地瞄上李运一眼。
酒过数巡,杜青书说道:“听潮城自古以来就有凤凰之说,如今陈家这听潮台如此恢弘,怕是真的要把凤凰也引过来了!”
“哈哈!杜先生此言,真是深合我心啊!”
一声大笑,外面走进来一名高大威猛的虬髯男子,正是陈家家主陈刚霸。
众人见他到来,马上起身作揖问好。
“各位贵客来临,在下自当作东,请各位开怀畅饮,不醉不归!”陈刚霸豪爽地说道。
作为听潮城首屈一指的陈家家主,他自有一番气度。而听闻听潮学院院长杨维忠到来,此等重量级人物,怎能不来相见?
“多谢陈兄!这听潮台巧夺天工,是我听潮城南部一处地标,也不知陈兄是怎么把它打造出来的,实在是让我等钦佩啊。”杜青书说道。
“杜兄不知,建造这听潮台也是机缘巧合,多年前我从西戎偶得一份旧图纸,后找能人询问,才得知竟然是一份楼台的建筑样图。样图中所描绘的建成效果实在令人动心,因此,我才组织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费了近五年的时间,才在去年落成。”
“原来如此。听说西戎多能工巧匠奇人,想不到陈兄竟是从中受益。”杜青书点头道。
“运气,运气!”陈刚霸得意地说道。
旁边的石云端起酒杯,大声道:“也幸亏我听潮城有陈兄这样大气魄之人,才有可能让一份图纸变成一座实实在在的惊世建筑,来,陈兄,我敬你一杯!”
石云一饮而尽。
“好!石兄海量,我敬大家,干了!”陈刚霸也是一饮而尽。
杜青书跟着也与陈刚霸对饮了一杯,借着酒劲说道:“如此美景,如此高台,如此好酒,怎能没有好诗?!”
“不错不错!不如请杜大先生就我这听潮台题上一首诗如何?我必定将它镌刻在此处,让来访的人都能看到!”陈刚霸兴奋地说道。
“你…说到写诗,现场就有一位大诗人,你不请他,反来请我做什么?”杜青书大声道。
“啊…你看我一喝酒,这脑袋就犯糊涂了!李公子,今日恰逢其会,还请题诗一首如何?”陈刚霸转向李运,笑问道。
“好啊好啊,李公子,你就为我父亲这听潮台题首诗吧!”陈思春眼睛发光,趁机靠上前去,拉着李运的手娇笑道。
陈刚霸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大笑道:“小春,赶紧为李公子备好绢帛笔墨,迟了罚酒!”
“你!哼,去就去!”陈思春气嘟嘟地走了出去。
“在座各位前辈在此,小子怎敢随便题诗,还是请哪位前辈出手吧!”李运赶紧说道。
“李公子,你就不要谦让了,有你在此,还有谁敢说他会写诗?”杨维忠马上说道。
“不错不错,只有你的诗名,才配得上陈兄这听潮台,到时诗名与台名交相辉映,恰是一桩美事!”杜青书附和道。
石云与陈刚霸更是二话不说,马上开始让人腾出位置,等陈思春拿来文房四宝后立刻布置好,静等李运写诗。
李运看这势头,自己连推辞的机会也没有了,只好点点头,心中急速找着诗歌。
寻思片刻,找到一首应景好诗,于是提起毛笔,醮满墨汁,开始挥毫。
登听潮台
听潮台上听潮游,潮去台喑江自流。
故宫花草埋幽径,历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帝都不见使人愁。
“好诗,好诗啊!此诗不仅如此工整,而且借景抒情,贯穿古今。想来定是为乃父被贬离帝都而抒发郁郁之情,真是惊世之作!”
杜青书眼睛紧紧盯着诗文,口里不停地赞叹着。
“天哪,李公子之诗无一首不是精品,每一首都是如此的震撼人心!每一首都是如此的美妙绝伦!”杨维忠慨叹道。
陈刚霸与石云虽然对诗歌研究不是那么深入,但从这两位听潮城的大儒口中,自然可以判断出这是一首绝世好诗,也是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陈思春与李若雨自然是惊呆了,念着这首诗,不知不觉间就陷入痴迷状态。
李运心中暗叹道:“如果这真是我自己创作的,那我就真的是他们说的那么厉害了!”
“陈兄,这首诗,你最好是让人把它镌刻于石碑,安放在这台上,让来往之人鉴赏。今后此台的名声,恐怕就是因这首诗带来的。”杜青书叹道。
“一定,一定!能得李公子如此好诗,是此台的荣幸!来人哪,将此酒席撤去,重新设宴,我一定要重重地答谢李公子!”陈刚霸大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