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哥哥!”图鲁勒图欢喜的叫着,马匪头子却是瞬间面色大变。这个魔鬼般的声音,白天追了他整整一天,简直让他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身边的人和兽都可怕极了。兽就不用说了,那只怪异的白熊,若不是早得到消息,提前给自己坐骑的耳朵堵了,怕是连跑都跑不掉了。
就算是这样,战马也明显有着焦躁不安的状况。而对上人,那熊也极是凶残。浑身几乎刀枪不入,那皮叫一个厚实。可要被它轮上一巴掌,那惨样就不用说了。
老六便是被其一巴掌拍飞,等跌倒地上时,已经看不出人模样了,整个一张肉饼也似,把个众马匪吓的,魂儿都要没了。
他们每一个都是杀惯了人的,从不知残忍为何物,也从未惧怕过死亡。可是死的如此模样的,饶是他们这些心坚如铁之人,也是不由的不寒而栗。
再说那人,我去!那是人吗?根本就是另一只野兽,消息说只是块头大,尼玛,那是一个“大”字能概括的吗?足足高出常人近小半个身子,浑身帮着铁链儿,挥舞之间,真是沾着死、碰着亡啊,连靠身都靠不到。
而且这家伙杀人几乎全是靠撕的,不管扯到那个部位,就是一个撕碎。这一白天的追击下来,除了那只白熊就是他了,一路所过,全是断肢残骸,就没有一具囫囵的。
尼玛,这完全就是两只洪荒怪兽啊。
好吧,两只怪兽就不说了,可尼玛的剩下的两个人也那么变态,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个身手高的离谱,掌拍足踢,每一招都有开碑之力,直如巨斧劈山也似。一身武技神鬼难测,整个马队竟无一合之敌。马匪头子自己也试探着上去过了一招,结果差点没给一巴掌打出翔来,当即便是抱鞍狂窜,直到此时还心腹之间阵阵作痛,显然是伤到了内腑了。
而另一个就更是诡谲了,也不见怎么用力,轻飘飘的似乎不见丝毫烟火气。可是那速度却给个鬼魅都不换,倏忽来去,忽焉在东忽而在西的,简直如同瞬移。
手中一把金色小刀,镶金流银,看上去似是一把割肉小刀,到了这人手中,割的却是喉咙,要么就是直击要害。刀刀飙血,中者立毙,那叫一个狠辣稳准啊。
这一白天的,整个马队上百人,竟活活被一路杀了将近一半儿,让众马匪魂飞魄散,恨不得胯下马再多出四条腿来才好。
亏得许是投鼠忌器,怕自己等人伤到了手中的这个人质,这几个魔鬼虽撵的急,却并没敢太过逼迫。否则,马匪们到了这里还能不能剩下活人都不好说了。
然而,此刻不过才刚刚喘了一口气儿的功夫,这帮阴魂不散的凶人凶兽们就又跟着到了,此番看来,真是天要亡旋风盗了。可恨那来收买自己的人,给出的情报根本就不完整;更可悔的是,自己干嘛要贪那点金银,非要趟这浑水?以至于现在想走都来不及了。
黑暗中,密林里吼声低沉凶戾,惨叫声连连。那是散在林中的兄弟,正在被无情的屠戮。那每一声的惨叫,都代表着一个兄弟的死去,也让马匪头子心疼的直抽抽。
眼见火光下人影忽的一闪,下一刻,刚刚抢到图鲁勒图身边的自家老五,便忽然毫无声息的跌飞了出去。火光的映照下,一道凄美的红线,如同喷泉般从其脖颈处溅射而出,如同绚烂的虹。
而就在刚刚老五所站的位置,此刻已经被如同忽然凭空出现的一个身影占据着。脸上一副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样子,正温柔宠溺的看着那个蒙古别吉,正眼都未搭理自己这边一眼。便仿佛自己等人,全是一群死物,一群待宰的羔羊……
“住手,快住手!咱们认栽了,认栽了!还请住手,若肯绕过,在下有极重要的消息奉上。”耳听着林中声音渐歇,马匪头子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眼珠一转,慌不迭的高声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只能先保自己了。什么兄弟情份,什么信誉规矩,都是狗屁。在死亡面前,他没的选择!
林中的声音终于彻底平复了,然后哗啦啦陆续从各个方向走出许多人来。
看着这些忽然出现的人,马匪头子不由的呻吟了一声,呯的一声坐倒在地,心中再无半分侥幸之想。
自己本当他们只是那一小队人,最厉害的也不过就是最先追上来的那几个。可现在看来,自己完全错了。不,是被骗了!这哪里是什么一小队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明人?这尼玛分明是军队啊。
等等,那是谁?天呐,那是……那是蒙家铁骑!他们,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哦,不不不,他们竟然是那公子哥儿的下属?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早知道他们跟蒙家有关系,我他喵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他们啊。这天杀的委托者!
看到除了胖爷、穆斯和奥利塞斯、弗朗西斯科等人陆续出来后,后面竟还有蒙简等人,马匪头子顿时傻眼了。等再看到蒙简竟然对着苏默躬身施礼时,马匪头子当场就是眼前一黑,恨不得直接晕过去才好。
蒙家啊,在草原上讨生活的,谁个不知道蒙家不可犯的?若说中原有世家大族,叫的响亮的是什么五家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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