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的主将不多见。有多少将军是踩着自家士卒的血爬上去的,那些贵族出身的校尉。说是来军营历练,见识一下战阵学学怎么打仗。
他们的历练,他们的学习便是用人命来学。一将功成万骨枯,在战国年月来说不是一句谚语,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二人对望了一眼,敖沧海踏前一步说道:“校尉大人如此对待俺们这些厮杀汉,便是兄弟们的福气。战阵之上,只要是我兄弟二人有一口气在,必然保校尉大人无忧。”
云玥端起酒碗,三只粗陶大碗碰到了一起。喝酒是军人最好的发泄,在酒精的作用下。杀才们又唱又跳,虽然没有后世的舞蹈旋律。却带着野性的粗犷与古朴,还几名小军官在旁边击剑做歌。歌声苍凉久远,似乎一下子回到了洪荒年代。
两千多年前的军营感染着云玥的心境,上辈子在大学时候军训。也是这样的篝火晚会,但那时教官们的歌喉远没有如此苍凉。女同学的舞蹈,却显得婀娜多姿。
浑酒越喝越多,脑袋却越喝越清明。喝高了的杀才们开始疯闹,有醉酒打架的,有光着屁股摔跤的。还有刚刚呕吐完,捧着一只羊腿猛啃填肚子……!
今天的征战,前锋左营只是助战。不过也死了十几个人,伤了四十多人。褚大勇以及敖沧海的手下少了许多人,他们二人也是心中烦闷。不知不觉,便喝光了一车浑酒。
“呜……!”“呜……!”“呜……!”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将云玥从睡梦中惊醒。自己的军帐之中一片狼藉,到处是羊骨头还有酒坛子。有两个混蛋居然还睡在呕吐物里,整个军帐中的气味熏得人脑浆子疼。云玥几乎是闭着起跑出了军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张嘴一阵的干呕。好在昨夜没有吃多少东西,只是干呕了一些酸水出来。
老姜赶忙跑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温水。待云玥漱了口,便急道:“大人,中军大营击鼓了。所有校尉以上军官必需点卯,您快着点儿不然轻了挨军棍,重了会被砍头的。”
老姜手中拿着一定皮盔,不容分说便按到了云玥的头上。幸好昨天晚上没有脱掉皮甲,云玥一溜烟儿的便往中军帐跑去。
点将鼓已然响了两通,再有一通不到云玥便要挨刀,还好云玥及时赶到。看着军帐中闭着眼睛盘算的廉颇。云玥赶忙找了一个角落躲起来,前锋营昨日奉命攻打燕军营垒。统领古战宏指挥手下厮杀,晚上又与廉颇商议军机。是以云玥并没有见过,此时也没有人介绍。只能胡乱往队伍尾巴上一站了事,反正老子来了你还能砍了老子不成。
今日的气氛与昨日不同,很明显今日的气氛凝重了许多。前锋右军前往云玥找到的燕军营垒放火焚烧粮草,虽然成功点燃燕军粮草。但出战的一千余骑卒,回来的不足三成。
前锋右军校尉战死,调配去的中军骑卒校尉亦战死。老谋深算的廉颇知道,今天宁辛会不顾一切的反击,因为他的粮草撑不了几天。所以一大早,便开始点将。今天说不得要全军出征,廉颇今天也脱去皮甲身着青铜重甲。就连头上的头盔也换成了青铜头盔。
“启禀大将军,除前锋左营校尉云玥其余将校全部到齐。请大将军训示!”丘福这老不死的站在帅帐中间,插手施礼只有大声禀报。
你妹啊!老子明明站在这里,你一没点名二没查找怎说老子没到,坑人也没有这样坑的。
“嗯!”廉颇的眼睛猛然睁开,虎目中射出精光。向前锋营管带古战宏身后一看,果然空空如也连小鸡也没有一只。
前锋营分左右两军校尉,此时应该站在古战宏的身后。哪里想到,云玥不认识古战宏更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至于右军校尉,昨日已然战死。
看着别的统领身后都有哼哈二将,自己身后空空如也。古战宏气得脑袋冒烟,只是这是中军帐他无法发作。看着他通红的脸膛就知道,这家伙回去一定会好好收拾云玥这个新晋校尉。
“前锋左营校尉云玥失期未到,传我军令中军校尉立时捕拿就地问斩。”廉颇说着便要将手伸向帅案上的令箭盒子。
“大将军且慢,属下早已到达是丘福冤枉我。”再不出来,小命堪虞。云玥立刻跳了出来,大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