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既然这么急,你先去看着沈姑娘,我回头自然会跟少爷说的。”
说完就把玲珑往院门外推。
玲珑大急,抓住苏卿的手道:“事有轻重缓急,可不能让你由着性子乱来,回头少爷知道你耽误他处理这件事情,你可不见得担得起。我知道你眼下心里不舒服,可是岭南那么难是她陪少爷过的,少爷对谁好,咱们就该对谁好,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平时虽然没你明白事儿,但这次你不能糊涂,你必须听我的。”
苏卿尚未回话,就听到桑田房间有动静,她们转头看去,桑田已经批了外衣急急的往院外走去了。
玲珑赶紧跟在桑田身后,往马房跑去。
马房之中,沈瑾瑜已经看不到人了,只有遍体鳞伤的玉衡,在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桑田上马问道:“人呢,出去多久了?”
“刚走,往北边去的。”
桑田带上府里的马夫与他一起往北边追了过去。
他骑的飞快,沈瑾瑜又走的不久,一会儿就追了上去,他不敢叫沈瑾瑜停下来,跃身跳到了到了沈瑾瑜的马背之上,自己的马不再管,由随行的随从将桑田的马带了回去。
桑田从背后绕过沈瑾瑜的双手,握了缰绳道:“京里纵马是大罪,我知道你要去梁溪,我带你去。”
沈瑾瑜没有办法再去理会外界的声音,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梁溪,我要去梁溪。我倒是要问上一问,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们全要这样对我!
她满心的愤怒让她只想快点到梁溪,她的马鞭用尽全力的挥了下去,桑田知道此刻说理也是无用,稍微侧身用右腿挡住了,他想抢下这马鞭,可沈瑾瑜握的太紧,强取只怕会伤了指骨,他不敢造次,好在城门一出,再不久便是宽阔的大路,这马便可以由着去跑。
桑田忍痛与沈瑾瑜一路飞驰,他可算知道为何刚才马房之中玉衡负伤也要阻止她了,此刻的沈瑾瑜仿佛已经入了魔一般,不再是常人的思维。
天渐渐黑了下来,离京城已经有了一段距离,周围少有人家,人疲马乏,桑田趁着沈瑾瑜手稍松,夺了她的马鞭,一把扯过她将她翻下了马背,天再黑,晚上不好找落脚之处,马也要休息了。
从马背上下来的沈瑾瑜不管不顾,也分不清方向,就顺着路跑,桑田只在她身后跟着。
沈瑾瑜心中觉得的怒意快要将身体撑破撕裂,这种巨大的冲击让她一刻也停不下来,天大地大,也容不下这份愤怒与悲哀,她的胸口像是如石锤重重敲打过百十下,外面看着都是好的,内里已然支离破碎,此时体力又几乎耗尽,眼前金星乱飞,她不哭不说表情木然,桑田看了却只觉得看了她都能感受到她心中酸楚难当之感,尤恨自己,为何昨夜没有多问上几句,将这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了解,那句话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素来冷静自持之人逼到如斯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