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认真想了许久才略有些惆怅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个这样的小城,带着玉衡与我家人一起,不要再理那些纷争,也不用担心那些算计,不用担惊受怕,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这样算不算?若是有机会生儿育女,那就是上苍格外的眷顾。”
虽然,这愿望现在无异于痴人说梦。
两人心思各有不同,沈瑾瑜当然知道这样说桑田心中会愧疚,可是她现在能依靠的,便是这点愧疚。
没有人会经历了这些之后还心存侥幸,她要斗,要赢,可是却手无寸铁。若有来生,她绝对不要再为女儿家,能自己上场搏杀,谁还要俯仰由人?
桑田默默在心中记了下来,明知道你的志向只是这样,还是要拉你入局,我欠了你的,以后有机会加倍的还你,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加倍到底要怎么加倍。
沈瑾瑜见他抬头看天不语,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最后在锦州的一夜,因为要回京的焦虑,在这屋顶,少了好多,风已经将薄雾都吹散开了,月色虽然不耀眼,可是星星很美。
第二天启程后,一路食宿被安排在桑家,没有着急赶路,倒不算辛苦,半月之后才到了京城。
接踵而来的各类消息层出不穷,真真假假,桑田与沈瑾瑜一一分析过来,虽然听起来形势一片大好,永嘉帝王逸山——或者此时,该叫他的大名赵晨,名正言顺的继了位,天元帝的儿子们暂时都是相安无事,被逐一安排至封地,但是长公主态度不明,程轩这些世家子弟和朝中老臣的态度亦多暧昧不定,没人不服,可也没人臣服,天子之令不要说出京城,皇宫都出不了,就连之前平安州之乱,都是事前天元帝的布局。
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大家都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会被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打破。
京城近在眼前,要进城之际,桑田没有再骑马,与沈瑾瑜一起在马车中,安抚道:“你别怕,好歹现在我们是同盟。”
沈瑾瑜笑了笑,怕,没有用,怕不怕,都要硬着头皮走下去的。
马车停了下来,桑田下车为沈瑾瑜架上了脚凳,扶了她的手下马车,沈瑾瑜脚还未落地,一个高挑身影跑过来,从桑田的正面,一语不发紧紧的抱住了他。
沈瑾瑜站在桑田身后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她一时也想不起来。
这姑娘是之前要被派去和亲的国公府嫡长女江瑶,后来和亲之事被顾盼代替了,她们不仅在程府李夫人的染园见过,沈瑾瑜还曾在大雪的京城坐过江瑶的马车。
京城已经入了冬,江瑶一袭乳白色的长裙,外面加了件水蓝色忍冬花枝夹袄,脸上脂粉淡淡,耳上戴了黄豆大小的东珠耳环,头上只插了一支雕花如意白玉簪。
桑田没有拥抱她,也没有推开她,伸手拍了拍江瑶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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