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命门负伤,无法运转混元真气,怀里又抱着一个累得虚脱了的苏嘉瑶,如果一味奔跑下去,迟早会被后面的杀手追上。
最要命的是:自己的督脉受阻,体内的混元真气无法在周天运转,如果不赶快想办法解决脊椎上那颗子弹,那些运转到命门穴附近的真气,很可能会淤积起来,像无法疏通的水流一样,最终冲破经脉,导致自己走火入魔。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快找到一个可以暂时躲避杀手追杀的地方,静下心来疏导命门穴附近的混元真气,并想办法用真气冲走嵌在脊椎上的那颗子弹,修复阻断的督脉,恢复体内混元真气的有序运转。
此时,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苏嘉瑶,精神已经恢复了一点,抬眼看了看他,见他面色绯红、汗如雨下,厚实的嘴唇皮紧紧地咬着,喘气声非常粗重,知道他负伤后,可能无法使用混元真气,所以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便抬起手,怜惜地在他被汗水浸泡透了的脸颊上摸了摸,低声说:“贾大哥,你放我下来,赶快逃走。那些杀手的目标是我,只要将我留下,他们不会去追赶你。”
陈华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娇娇怯怯的大明星,内心却如此坚强无畏,在这样生死一线的关头,宁愿选择自己去死,也不想拖累自己,心里不由既感动又钦佩,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救她的决心,哪怕为此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于是,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瑶瑶,小道耗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耗费了大量的混元真气,好不容易治好了你的肝癌,将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现在要是放弃你,岂不是吃大亏了吗?说句不贴切的俗语:如果就这样让你死在那些来历不明的杀手手里,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嘉瑶脸一红,轻声说:“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快放下我,你赶快逃走。要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会死!”
陈华一边咬着牙飞奔,一边大声地说:“瑶瑶,我也是说真的:我绝不会放弃你!如果真的逃不脱,那我们就一起死!”
苏嘉瑶听到“那我们就一起死”这句话,心里不由一热,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忽然用手紧紧地箍住了陈华的脖子,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脯上,汹涌的泪水顷刻间就打湿了他的衬衫……
陈华知道她此时心里肯定抱定了必死的想法,便喘息着安慰她:“瑶瑶,你不要绝望。等下我们冲过野猪沟之后,就可以往野猪岭上面爬。在野猪岭的顶峰,有一个森林防火瞭望塔,塔里常年有森林防火员驻守。我读大学时,经常来这里游玩,与驻守瞭望塔的一个姓张的叔叔很熟悉。他那里为了防野猪豹子和盗猎分子,配备有一支五连发的**。只要我们跑到了瞭望塔,就有救了。”
苏嘉瑶轻轻地“嗯”了一声,将头更紧地贴到了他的胸脯上。
陈华刚刚对苏嘉瑶说的,确实是事实:就在这次来省城避难之初,他还去过野猪岭的瞭望塔,看望了那个姓张的护林员,知道他们有两个人守在那里。只要能够跑到瞭望塔,就可能有救。
但是,要跑到野猪岭顶上,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跑下这个山岭后,他和苏嘉瑶还必须通过野猪沟里面的一条河流,而且野猪沟本身也有一百米左右的宽度,如果后面那些杀手追得紧,在野猪沟这样的开阔地,自己没有了树林和荆棘的掩护,很容易会被后面那些职业杀手狙杀。
因此,现在的唯一生路,就是要与后面的杀手拉开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如果没有这个距离,双方同时出现在野猪沟的开阔地,自己的后背就会成为这些枪手的活靶子!
想至此,他再次将牙一咬,脚下加劲,几乎是飞一般冲到了山岭底部的野猪沟,展眼一望,一百米开外的野猪岭就横亘在眼前,看上去很近,但陈华知道,这短短的一百米,就是自己的生死线。
于是,他没有任何停留和犹豫,沿着那条若隐若现的小道,径直冲向了那条横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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