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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当初他刚到落雪的时候,雪千鸢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哥哥,如今怎么会这样?只是长安有长安的固执和骄傲,既然雪千鸢如此对他,他也没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从一开始的步步忍让到后来的针锋相对,也不过短短时日而已。
“王弟,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你?我不怕告诉你,同样是父王的孩子,凭什么你从小就可以独占父王的怀抱?父王从来不看我们这些人一眼。你知道吗?当初对你好是因为我发现只要好生照顾你,父王就会多看我一眼,多夸我一点。”
雪千鸢松开脚,背对着长安,“可是呢!父王无论如何眼里都只有你的存在,那我那么努力又有何意义?你一来就有自己的宫殿,你一句不喜欢曼陀罗,父王就让人拔掉了精心培育的曼陀罗花,换上了你喜欢的梧桐!凭什么你可以让父王这么对待?凭什么我想要父王夸我一句还得靠对你好?我不甘心!”
一把捏住长安的下颚,说不上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正好捏住了长安的伤口之上。
长安闷哼一声,意识恍惚间又听得雪千鸢道:“你被圣珠选中,早就该与王位无缘了,可是呢?父王竟然一心想要将王位给你!呵!我知道为什么,不过就是因为那个叫舞儿的女人!你不过是沾了你母妃的光,长了一张和那个女人相似的脸,甚至连那双妖异的紫瞳都一模一样!不然你以为父王凭什么那么纵容你!”
母妃,竟然是沾了母妃的光吗?怪不得父王总是用那种怀缅的眼神看着我。
长安抬起头,“王兄,这能怪我吗?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没有一个能让父王死心塌地的母妃!”
这话全是彻底的激怒了雪千鸢,拿过匕首,一刀一刀划在长安的脸上,手臂上。一时间整个密室都是长安的惨叫声。
雪千鸢似乎还不满意,将长安的手脚筋尽数挑断,直到长安只能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雪千离,有没有人教过你要识时务?现在可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最好还是给我看清楚,你现在这条命可是在我的手上,我要是一个不高兴……”
雪千鸢一把揪住长安的衣襟,“你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然后松开手,拍拍自己衣衫,像是挨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呵呵,雪千鸢,说到底你还不是不够自信!用卑鄙手段将我困在这里,将圣明宫捣毁,你以为你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是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长安冷笑,因为疼痛,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雪千鸢原本向前走的脚步突然停住,转过身对着长安的方向说道:“雪千离,成王败寇!百年之后人们只会记得我是落雪的君主,至于你雪千离,谁还会记得呢?”
说完这句话,雪千鸢头也不回的出了密室。
长安因为手脚筋被挑断的关系,也没法自己动作,只能趴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雪千鸢离开的方向,长安的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乍看之下还有些渗人。
雪千鸢,你当真以为你就赢了么?这话会不会说得太早!
只见原本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长安周身突然流转出一圈圈白色的光晕,看起来遥不可及。
在这光晕之中,长安突然端坐,双目紧闭,眼睫不断的颤动,像折翼的蝴蝶。隐隐约约间,长安听见了古老又神秘的声音在低低吟唱着什么。
半晌之后长安的眼睛终于睁开,紫瞳潋滟,绝代芳华。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道跨越了整张脸的疤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左手运力,无数只血蝙蝠呼啸着从长安的掌心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与此同时,天地间原本阳光明媚的天色突然变得黑沉沉一片。
天现异象,必有蹊跷。
包括蓝未书和纤尘在内的一行人都看见了这诡异的天象,“蓝未书,会不会是枫无涯又在捣鬼?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纤尘指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对着蓝未书说道。
“十三!”蓝未书神情严峻。
“公子,不是枫无涯他们,枫无涯的能力还不至于让这个天象持续这么久。而且这和枫无涯召唤傀儡的时候不一样,这云还要更黑一些,像是……”十三顿了一下,似乎在想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像是从地狱涌现出来的一样,还带着阴森嗜血之气!”蓝未书接过十三未尽之语。
“公子,这……”十三的表情也突然严肃起来。
“看来天下要倾覆了!”蓝未书阴沉着脸说出这句话。原本以为纤尘会是那个妖孽,毕竟她是半影,如今看来,另有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