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到底是得有多厚啊!
最后,我只好说:“那你等着,我去找医药箱来,给你包扎包扎。”
他“嗯”了一声,我立即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其实我在想,就算我现在跑了再也不回来,他也不能奈我何,可是我想了想,做人也不能这么不厚道。
所以几分钟后,我不情不愿的抱着医药箱,又返回来给他包扎伤口了。
我一边细心的用镊子帮他挑出那些玻璃碎渣,一边打击他:“你看你,你这都是自作孽,你刚才要是让我去捡那地上的200块,我不就有钱带你去医院看医生了吗?你也就不至于这么痛了啊……”
他笑了一笑,讥讽道:“给你捡200块做什么?你胸那么大,可以像刚才那小姐一样,把钱塞进胸罩吗?有地方给你塞吗?”
“你!”我气得咬牙,连带着给他包扎的动作也用力了一些。
他被我摧残得痛不欲生,双眉紧紧蹙着,却依旧不忘对我进行嘲讽,“我今天说你‘大’你也不高兴,那天说你‘小’不够我一只手握你也不高兴,你这样也不高兴,那样也不高兴,女人真难伺候!”
我说:“那你就别伺候了!我大不大管你屁事!”
他笑了一下,沉默好久,又看着我红红的脸,戏谑的说:“你脸皮真薄,好像一辈子没被男人调戏过似的。”
我气得又瞪了他一眼,心想说:我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脸皮当然没有你这种,流连花丛的花蝴蝶厚!
我给周晋毅的伤口浇碘伏消毒的时候,他疼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一路安静得很,耳边只听到他偶尔疼得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我本来是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的,后来给他清出那么多血出来,我看着那堆血,就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残忍。
听说一精十血,我这得残杀了他多少个后代,想想我就觉得自己太不人道了。
我给他清洗好伤口后,用纱布一圈圈缠住他的伤口,缠到最后,用特别轻的力度,给他绑上一个蝴蝶结,固定住那绷带。
周晋毅疼得脸绿绿的,我抬头看他一下,忽然有些于心不忍,随手指着那蝴蝶结,打算给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对他说:“你看,我给你打了个蝴蝶结,好看吗?”
他仰起头看我一眼,眼睛亮亮的,笑了一下,竟难得的配合了一下,点头说道:“嗯,还行。不丑。挺萌。”
我听到他夸赞我,心也像起舞的蝴蝶那样轻快起来,我站起身子来,极有成就感的开始收拾药箱。
耳边又听他好像低声说了句:“以后受伤都要打个蝴蝶结,连鞋带也要打个这么搞笑的蝴蝶结。”
远处临江之地不知谁偷偷炸了烟花,烟花砰砰作响,我听不清他的话,又转头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他的脸恰被烟花照亮,干净好看,又仿佛似曾相识。我再说:“我刚才没听清。”
他笑了一下,烟花落入他眼底,整个人愈发璀璨夺目。他看我一眼,半晌才说道:“没什么。”
我哦了一声,说:“我给你倒杯水。”转过头去,才发现我拿杯的手颤抖不止。
刚才周晋毅的脸被烟火照亮之时,我愈发觉得他像极了周敬尧。
我又突然想起那日来找我的岳弯弯,岳弯弯既认识周晋毅,又认识周敬尧,世界上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
周晋毅与周敬尧俩人的名字,如此相似也就算了,他们连长相,也有那么一两分相似。
难怪我总觉得周晋毅生得很符合我的审美标准……难怪难怪……
六度空间理论曾提出,你和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数不会超过六个。
其实仔细想来并不觉得突兀,我先与周敬尧认识,又与沈漫绿认识,再与周晋毅认识,再与岳弯弯认识,而岳弯弯就成了连接我们所有人的中心点。
而我仔细推导之下,觉得周晋毅与周敬尧俩人的身份关系,最有可能的就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