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并不知道她在周曼文的眼里变成了一个“恃宠而骄”的人,一句“吃饭的时候,就不能不吸烟吗?”她不确定是否跟诉求有关,她只是瞬间无比坚信,若是她不说,这样的餐中烟,她不知道还要间接吸食多久摆。
南京萧家,萧靖轩不吸烟,萧……
待涩然情绪过去,萧潇这才无力的想:是的,暮雨也不吸烟。
她和家人的关系,跟傅寒声是不一样的,她可以跟家人抱怨不喜欢呼吸间尽是二手烟,却不能轻易对傅寒声张这个口。
她没忘记在这场婚姻里,她和他的结合原本就无关感情,而是利益使然,既是不计情感的婚姻,实在是不能对各自生活干预太多,更何况这还是傅寒声的私人嗜好。
萧潇说这话,并不意味着她贪婪的奢求傅寒声能够因此戒烟,至少在她面前不要吸烟,她知道戒烟的艰难性,先不说傅寒声能不能做得到,就算他能做得到,他又凭什么会为她而改变?他们是夫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肆意插手他的生活习惯。
萧潇愿望不大,无非是希望傅寒声能够在吃饭的时候,暂时停止吸烟而已,顶多一个多小时不吸烟,没问题吧?
还是有问题的。
若是私底下,萧潇说出这番话,大概会带着微恼色,但她在傅家毕竟有着身为人妻的自知,这番话出口不见丝毫不满,反而妥帖温善,再加上声音轻,倒像是颇为无奈一般。
傅寒声靠着椅背睇视萧潇一眼,那双子夜般的眼眸仿佛有光影闪动,他微微挑起唇角,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慢声道:“可以。”
这两个字是他说的,但他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低头重重吸了几口烟,当着萧潇的面出尔反尔,目睹此景,周曼文垂眸笑了笑,萧潇也没皱眉,早该预想到了,这人实在是…瓜…
这人实在是恶劣。
怎不恶劣?傅寒声重重吸了几口烟,却忽然压着萧潇的后脑勺,在周曼文和佣人震惊的目光下把唇狠狠的覆在萧潇的唇上,萧潇实在是太讶异了,以至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含在他唇齿间的烟雾一缕缕,慢慢的过渡到了她的口腔里……
没有所谓的唇齿交缠,但这样的折磨比唇齿交缠更让萧潇难以接受,烟气绞杀着萧潇的承受力和抵抗力,她脸色涨得泛红,几乎是烟雾窜进她喉咙的那一瞬间,她就使劲推开傅寒声,拼命的咳嗽起来。
傅寒声把烟捻灭在了餐盘里,这样的举动并不显痞子气,而是优雅的很,他可是傅寒声啊!
这一吻,旁观者看的是不敢置信和鸦雀无声,谁也料想不到傅寒声会在人前对妻子作出这种举动来。他们看到的只有亲密缱绻,直接忽略了傅寒声的恶意,比如说烟雾过渡。
这一吻,让萧潇深深的意识到,傅寒声这个人究竟有多不知羞,这里可是傅家,餐桌上甚至还坐着周曼文,温月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间出现,再不济还有若干佣人在一旁站着,所以这种情况称得上是大庭广众之下吧!他做事肆意狂狷倒也罢了,但他把烟雾过渡到她的嘴里,这种情形无疑很恶劣,他就算不喜她说出这番话,有必要在人前这么报复她吗?
对于萧潇来说,这就是报复。
烟雾太呛,萧潇咳嗽的很,恨不得把肺给咳出来,然后送到水龙头之下,好好的清洗一番,她这么痛苦,搂着她的男人却在笑。
是的,他搂着她,她推开他的时候,他除了双臂圈着她的身体,更是利用修长的双腿把她坐下的椅子勾到他身旁,萧潇靠在他的怀里,能够感受到他低笑时胸口穿来的震动频率,太嚣张了。
萧潇怎能不恼,他太有本事了,这是他第几次惹她生气了?萧潇算不出来,她还在咳,推他不动,手指泄愤般的隔着羊毛衫拧那人的腰。
她咳成这样,势必也要让他痛上一痛。
隐忍算了?不,不,她的字典里没有“此仇不报”四个字,但他怎么还在笑,不疼?那就再加把力,只能说萧潇错估了傅寒声的隐忍力。他倒是很喜欢和他妻子斗狠的,她这么恼,越发衬得眉眼璀璨,他看了只有说不出的欢喜。
没发现吗?此刻她的眼眸里只有他,这样的怒火也是因他而燃,还真是不多见。
萧潇如此不动声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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