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说对了,自从结婚后,萧潇一直对他们的婚姻没有归属感,他觉察出了她的内心,却不言明,只是用行动表露,他视她如妻,纵使没有协议,她也是他的傅太太。
避~孕这事,傅寒声和萧潇都未曾再提起,他在这件事情上不使计,暗地里也不做小动作,他直接又妄为,他用行动告诉她,一切本该顺其自然。
二月最后一天,萧潇站在马路边,对面是一家医药超市,她就那么站立良久,内心不再有迟疑和复杂,而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天,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转身离开了。
罢了,随遇而安,万事听从命运。
她在路上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强势和不通融,想起了他的狡诈和阴狠,想起了他的现实和世故,想起了他柔和的眼眸,想起了他温暖的怀抱……那么多,那么多。
曾经傅宅贪欢,她在睡梦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人好像在她耳畔说:“给我一个孩子,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她,从此再不贪心。”
似梦非梦,她把那样的话语视作了一场梦。
她一直不肯正视她的心,因为暮雨在先,她怎能移情别恋,但这世上总会出现很多的身心不由己。看得多了,经历的多了,渐渐的就会明白,很多人这一辈子会有若干段爱情,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无非是深浅不同罢了。
但爱,毕竟是爱。
婚后最美好的时光是在锦绣园,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只有他和她。有时他忙完,站在楼下高喊一声她的名字,她便会出书房,趴在楼梯拐弯处朝下望。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他不让她下厨,他也曾说过家务活要分工明确,比如说他做饭,她洗碗,但很多时候做饭洗碗的活,全都被他独自承包戒。
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帮他熨烫衣服和整理衣服,他也曾半真半假道:“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小女佣。”
张婧说:“你不是傅先生的太太,他就没把你当大人看待过。”
黄昏时分,锦绣园卧室阳台,半圆形黑色铁栏环绕,他和她各自一杯白开水,沐浴在晚霞中,闲散的聊着天,或是无言看书,那水喝着喝着竟能喝出幸福感来。
“幸福”这个词汇闪现脑海时,萧潇心里五味杂陈,曾经以为远离的东西,忽然间重新归位,熟悉中夹杂着陌生,念及莫不唏嘘感叹。
细想婚姻路,虽然有过诸多不快,但人与人相处尚且需要磨合,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夫妻。生活里,他包容她的地方有很多,也在某一程度上给了她极大的成长空间。
周六在锦绣园,天气晴好,傅寒声中午回来,就看到萧潇正盘腿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周围散布着一张张数据分析表。
她在专业问题上,向来很专注,拿着笔俯身翻阅地上的文件,即便是他开车回来,她也仅是抬眸看他一眼,道一声“嗨”,便又低头忙碌起来。
依傅寒声对她的了解,若想她搭理他,必须要等她忙完手头工作。
她在金融理论知识上能获得业界人士高度评价,并非是捕风捉影,她寡言,不太爱笑,也不太喜欢和人深交,但她在忙碌煎熬的研究生阶段却是如鱼得水,比同班级同学都要轻松闲适,这源于她的聪明。如果一定要说她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不太爱交际,不太热情。这对经商者来说是大忌。
傅寒声端了一杯水从屋子里走出来,弯腰放在妻子身边,就又转身回屋做饭去了。
阳光穿过树木,在厨房窗口留下斑驳的光影,如此温软,拨动了男子心头的温柔,低头洗菜,他忍不住笑了笑:生活,其实每一日都是一首小情诗。
这时候若是旁人看萧潇,一定会觉得她变化不大,但萧潇自己很清楚,她的心境变了,变得轻快,变得日子明朗。
C大外国留学生很多,白人、黑人处处可见。在C大东门附近有一条商业街,那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外国小伙,萧潇有时候从那里走过,中国女子盘扣衣衫,再加上她的美丽,时常会让他们高声吆喝,或是吹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有一次谢雯在侧,皱眉嘟囔:“一群流氓。”
对此,萧潇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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