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
尹春花回到住处的院子,望着那颗樱桃树,下意识的瞥了眼她隔壁的屋子,这才想起来这两日都是宋子善住着,摸着头发上翠竹发簪,脑海随即浮现李嘉泽漆黑幽深的眼眸,以及沉重厌恶的眼神。
她撇撇嘴,自己开始拆卸脑袋上繁杂的绸带,他的那种眼神不知何时就已经开始习惯,心里像针扎一样的刺痛早就成了一种习以为常的东西,而且在太傅府上看到他和花南蝶站在一起的时候,伤口就在迅速的扩散,这无法抹去的痛开始汇聚成不安而又自卑的情绪。
定下神,春花唤来银铃,让她把熏香炉给点上,比起迷迭香的味道,她更喜欢可以镇定心神的薰衣草。
银铃看着满地的缎带,倒是和这硬气的屋子出奇的协调,收拾好东西后,慢手轻脚的将门窗关好,现在正是尹春花小睡的时候,舒雅浓郁的香气很快的便充盈着房间,让整个人的神经都放松起来。
但是春花却没办法安宁的睡过去,合眼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听到隔壁的屋子里传来宋子善嚎啕的哭声,尹春花一惊,生怕出了大事,随意的将鞋子踏在脚上,把衣裳披在身上,快步冲出,循着子善的哭声跑进了隔壁屋子,气喘而焦急的问道:“子善,发生了什么事?”
宋子善听到尹春花的声音,呜呜咽咽的冲到尹春花怀里,哭诉道:“春花姐姐,嘉泽哥哥他要把我赶走!”
尹春花望着站在屋子里面如铁青的李嘉泽,将到嘴边的泽哥哥咽了回去,蹙眉困惑的质问道:“兄长你这是做什么?这还没一个时辰呢,他又再招惹到你了?”
李嘉泽望着眼前衣衫不整的春花,又听着她发难的话,一时语结的辩解道:“我!他!子善怎么好端端的在我屋子里睡觉!我不过是叫他换个屋子罢了?怎么就变成我赶他走了?”
春花望着眼中闪着泪珠的子善,想起今天李嘉泽那些恶心人的话,护短的将子善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抬起头对李嘉泽没好气的说道:“子善在这里都住了两天时间,彻公子没给你安排住处么?”
看不下去了,成何体统,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全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李嘉泽将书桌上摆放的物件用力一推,愤怒的喊道:“我的屋子不是一直都在这里么?谁又擅自做主给我换了地方?你们这么做哪一次是经过我的同意?还有,臭小子,你打算抱着她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就去拽扯春花怀里的宋子善,偏偏这孩子也是个犟脾气,说什么都不撒手。
春花的披在身上的衣裳最先从肩头滑下,李嘉泽见此情况,更加急切的想要将臭小子和春花分开,本就是有些松散的中衣,被他们这么一推搡,前襟又敞开了一大片。
这一大一小瞬间就慌了神,同时松开了手,突然失去支撑力量的春花就这样跌倒在地上,如瀑的青丝遮掩住姣好的身躯,即便如此隐约可以看到她胸口处的春光。
李嘉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手里提着宋子善,满脸涨红的望着眼前荒唐的一幕,额,是粉色的肚兜·······粉色的·······这粉色在脑子里怎么都挥不去了。
听到屋子里吵闹的动静,白溪月第一个跑进了屋子,看到这僵持的情景,捂着脸大声喊道:“哎呀,羞羞,春花姐姐,不可以在别人面前穿成这个样子哦,这是彻,教给我的事哦~”
鬼彻此时从院子里走了进来,没去看倒在地上的春花,拽住溪月的胳膊,一脸肃穆的对着李嘉泽解释道:“李公子是我让你换屋子的。怎么说春花姑娘也是快要及笄的少女,总是跟着未婚的你在一个院子住也不合适,传出去影响也不好,污了李家的名声我可担待不起。”
吃痛的春花急忙站起身背过去收拢妥当衣裳,只听到身后的李嘉泽不甘心的说道:“我不行,宋子善就行?”
鬼彻指着现在完全不吵不闹,老老实实的宋子善,毫不留情面的说道:“宋子善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你就不同了,二十五岁的男人了也该检点。这里可不是你的太傅府,目前为止,凡是对春花有利不利的事都由我做主。实在不满意,您可以直接向李员外汇报,比如你想和尹春花住一个院子的想法。”
是个孩子?是个孩子他脸红现在什么?李嘉泽看着宋子善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晕,抬手就在他的小脑袋上用力一拍,不悦的说道:“我不过就回来几日罢了,以前所用的东西和物件都在这里放着,难不成现在要我为给宋子善腾出地方,再折腾我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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