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偷懒,才……”
“一群瞎子,爷打死你们!”安强气得将地上跪着的小厮们一阵好踢,小厮们的头脸都被打出血来了也不敢吭声。
这安家少爷可是大夫人的心头宝,更是安夫人的心头肉,谁不知他是京中一纨绔?谁不要命了敢惹?他无端挨了打让他踢两脚出出气也好,只求他别记恨哪一日将他们捆在马尾上活活拖死。
安强一会儿踢这个一会儿踢那个,仍是无法泄去他心头的无名之火,又看到一旁吓得不住发抖嚎叫的梁婆,更是咬了牙抬起脚来朝她肚子上狠狠地踢着,“我打死你个死婆子,竟敢打爷?去死——”
“表少爷饶命啊,表少爷饶命——”明明是夏玉言进了屋啊,怎么又成了安家表少爷了?
安强身上挨了好几棍子,他平日里又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哪里吃过这等罪?心中正火着,安强哪会理会她的求饶?他咬了牙用力踢去一脚。
梁婆被安强的一脚从里屋踢到了外屋,身子又撞开了半掩的外间门,直直的飞到屋外,正好脸朝地,磕到了她的一嘴牙齿,“啊——”杀猪一般的惨叫响起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安氏正带着几个仆人来到东厢房前,屋中关着的不是只有夏玉言一个妇人吗?怎么梁婆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踢了出来?难不成那夏玉言还带了帮手?
“来人,凶手有帮手,快,多叫些人来!”安氏忙着指挥府中的管事。
“姑母,你为什么要指使下人们将我关起来,还叫来这么多人来打我?”安强哭着从屋里走出来,满头满脸都是血,衣服也破乱得不成型,一只眼肿得几乎看不到了。
安氏不禁猛吸了一口冷气,吓得身子晃了一晃,身后的丫头赶紧的扶稳了她。
怎么回事?怎么是侄儿在里面?
安强叫的声音很大,安夫人马上听出那是自己儿子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儿子怎么会在这儿?
“娘,我的头好痛啊,脸上也痛啊!流了这么多的血我会不会死啊!”安强坐在地上大哭着,哭得安夫人心肝一阵颤抖。
“娘,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气,我只是与三表妹来园里看景色,一进来便被那恶婆子关起来了,后来门一开又被一群小厮打了,我都说了我是安家少爷,他们还是照打不误。娘,他们这是故意害的我,我是被冤枉的,娘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哪个做娘的见了儿子受委屈心中不发火?哪怕那儿子七老八十了,但在为娘的眼里也仍是心肝宝贝娇娇儿,何况一向宠儿无度的安夫人?
“安锈,好你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你竟敢诬陷我儿子是杀人犯!我跟你没完!”安夫人见到安强的那一刻几乎要气得吐血。
她疼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一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彼时安氏也蒙了,安夫人三两步便奔到她的跟前,左手揪起安氏的衣襟,右手扬起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亏我还照看着你弟弟一家,说,你为什么要害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