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这就去还给她。”虽然斩钉截铁的拒绝一个女子很没风度,但是宁可短痛也不要长磨。谢曜追到程瑶迦的房间,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他推门一看,才知道程瑶迦并不在房中。
他等了一会儿程瑶迦还未归来,眼见日暮偏西,只得将香囊放在桌子上,掩门离去。心想着等下次相见再同她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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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饭,谢曜按部就班去林中练功,练完功带着天书去藏经阁吃饭,然后回房睡觉。
他照例在蒺藜堆上坐好,双掌按膝,先运行一遍全真心法,待气血活络,才伸手点住自己的穴道。穴道三个时辰后自动解开,谢曜已经习惯,琢磨着再练几日,就可以不用点穴了。
谢曜慢慢调动真气,正准备运气于涌泉,就听林子里忽然簌簌声响,似乎有人过来。他心下微微一沉,但想着天书在他旁边有情况会通知自己,便又安心练功。
过了两刻,林间忽然有人沙哑着嗓子道:“他果真点了自己穴道,不能动弹。”
谢曜闻言倏然睁眼,正在心惊,蓦然间一麻袋兜头罩下,眼前一片黑暗。登时身子一轻,有人拦腰将他扛起,不时有树枝、藤蔓挂在露出的手脚上。
“是甚么人?”
那人只管扛着他跑,不发一语。谢曜见他们不肯说话,心下飞转,约莫想到了是谁,他凝神道:“赵志敬,你快将我放下,我便既往不咎。”
那人身形一怔,呆了呆却跑的更快了。忽然听到一人细声说:“他猜到是你了,怎么办?”
谢曜耳力惊人,心道果然不错,又是愤怒又是无可奈何,只求幸运眷顾,不要被这两人痛下杀手才好。
赵志敬卡着嗓子大骂:“笨蛋,你暴露我了!”这另一人自不用说,便是廖志新。
谢曜冷笑道:“你还不将我放了?”
赵志敬冷冷一哼,忽然停了下来。谢曜也不知这会儿在什么地方,正要开口,却听赵志敬道:“我本来只想捉弄你,但你现在猜到是我,今后定会将我丑事外扬,全真教也容不下我。”
谢曜心下大惊,却也不求饶,只是笑道:“赵师兄你想多了,咱们同门一场,我怎会因为这些小事与你不和?你放了我,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岂不妙哉?”
廖志新语气微微发颤,说:“赵师兄……要不将他放了?”
赵志敬本来也不敢如何,此刻闻言,却厉然道:“不行!只有死人口风最紧,你想想,万一师叔伯知道我们的事,焉能留我等在门中?不要忘了,这小子还说过要去师叔伯面前告你下手狠毒!”
廖志新一想到自己本是穷苦人家,好不容易因为机缘拜入全真,万万不能毁在谢曜手中,当下便道:“这山崖可能将他摔死?”
“自然让他尸骨无存!”
谢曜听二人丧心病狂的交谈当真心寒,但他此刻穴道被点,根本不能做任何反击,正要开口,却听赵志敬道:“谢师弟,你一路好去!”
话音甫落,谢曜便觉自己被人重重一推,双脚悬空,倏然坠落。这片刻之间,谢曜想到自己短暂人生,又是悲戚又是不甘。但天意如此,却又怨不得旁人了……
“刷”的一声微响,忽然一件物什凌空绕在谢曜身上,登时下坠感消失,谢曜怔了一怔,方道:“是谁?”
“……你说是谁!”
谢曜闻言大喜,先前还做好要死的准备,此刻却已经荡然无存,他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
“呸!”天书冷道:“你个白痴,每次都和这山崖悬崖过不去,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救你了!”
谢曜知道自己性命无虞,正准备再感谢几句,陡然绳索一松,自己结结实实的掉在满是碎石子儿的地上。
“我说……你每次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让我做好肉疼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睿睿的地雷~눈_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