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拘这等小节,我们又怎会在意?道兄如若不弃,便随我姊妹二人去谷中小坐一番,我姊妹二人也好招待道兄!”
司徒平当即答应同去紫玲谷,秦氏姐妹当先驾风朝悬崖下飞去。
三人朝崖下落去,原本云封雾锁的云层忽然洞开一道洞口,三人顺着散开的雾洞落了下去,来到一处平地。司徒平环顾四周,原来是一片长条平地,离上面有百十丈高。东面是一泓清水,承着半山崖垂下来瀑布。靠西面尽头处,两边山崖往一处合拢,当中恰似一个人字洞口,石上隐隐现出三个大字,半被藤萝野花遮蔽,只看出一个半边“谷”字。
近谷口处疏疏落落地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树,丰草绿茵,佳木繁荫,杂花盛开,落红片片。先前那只怪鸟已不知去向,只看见适才所追的那一对白兔,各竖着一双欺霜赛雪的银耳,在一株大树旁边自在安详地啃青草吃,越加显得幽静。
秦紫玲对司徒平介绍说道:“先母隐居此地已有一百多年。初生我时,就在这紫玲谷,便将谷名做了我的名字。六年前,先母兵解,留下一只千年神鹫同一对白兔与我们做伴,我姊妹性俱好静,又加紫玲谷内风景奇秀,除偶尔山头闲立外,遇有需用之物,不论相隔万里,俱由神鹫去办。只每年一次骑着神鹫,到东海先母墓上哭拜一番。”
司徒平赞叹道:“这云雾封锁的法术果然玄妙,连我也未曾看出!”
紫玲看他赞叹,不由笑道:“我姊妹二人闭门修道,终觉道力浅薄,虽有神鹫相助,终恐引起别人觊觎这座洞府,一年到头俱用云雾将谷上封住。还恐被人识破,在云雾之下又施了一点小法。除非几位知道根底的老前辈,否则即使云雾拨开,也无法下来。我姊妹从不和外人来往,所以无人知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法,连我师父传授的天眼也未看穿,可见这法术玄妙之处!”司徒平回望上面云层,又复遮满,在下面还是看不出其中玄妙,可见这法术精微奥妙。司徒顺带看了看天色,知道此时天色已晚,今晚约莫要留在紫玲谷过夜了。紫玲只是轻笑,也不说话,与寒萼走在当先,司徒便跟在她姊妹身后。
三人朝紫玲谷内走去,谷口时已近黄昏,谷外林花都成了暗红颜色,谁知谷内竟是一片光明。抬头往上面一看,原来谷内层崖四合,恰似一个百丈高的洞府,洞顶上面嵌着十余个明星,都有茶杯大小,清光四照,将洞内景物一览无遗。
司徒平随紫玲姐妹越走越深,走到西北角近崖壁处,有一座高大石门半开半闭。他随紫玲姊妹二人进入门内,便觉到处通明,霞光滟滟,照眼生缬。迎面是三大间石室,紫玲姊妹领了他往左手一间走进。石壁细白如玉,四角垂着四挂珠球,发出来的光明照得全室净无纤尘。玉床玉几,锦褥绣墩,陈设华丽到了极处。
看到这般情形,司徒哪能不知这是闺阁绣房,终究是私密之处,司徒只羞得面红耳赤,站在门口期期艾艾,不敢进去。
那紫玲与寒萼回头一看,看到他面色通红,似是不欲进来。
紫玲心念一转,哪还不知道司徒心思?她不由掩唇轻笑,对妹妹寒萼使了个眼色。寒萼便上前用手相搀,司徒平猛觉入手柔滑细腻,一股温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摇摇起来。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把心神收住,低头不敢在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