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

凝锋。

    “传承？预言？这种东西的确是不可信，但我现在也不得不信了。”凝锋不自觉地想到了玛雅生命之泉的传说。

    “怎么说？”剑尊者问道。

    “我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必须相信这些荒诞的东西。”凝锋经咬着牙，似乎仍是不信小婵已死去。

    “哦？”剑尊者将凝锋仔细端详一番，最后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凝锋脸上的那半截水晶面具上。

    “你说的应该是玛雅的预言跟传说吧？”剑尊者问道。

    凝锋唯有感叹自己师傅的博学，因为单单从水晶面具就能看出玛雅预言的人，在这个世上并不多见。

    “我有一个水晶头骨，我可以把他给你。”剑尊者轻声说道，却多了一份关怀，“那个传说还是有一定的可信程度。

    其实剑尊者说错了，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清楚玛雅预言的人也不过两三个而已。

    平衡者的前任王，堕落天使（组织）的主，还有就是这两个组织的继承人。

    而平衡者的前任王（老头子）并没有和凝锋说得很详细，而新任的堕落天使凝锋就不得而知了。

    “传说这水晶头骨有着神秘的力量，能开启玛雅人的宝藏，还有人说能它的能量能够毁灭这个世界，我当初偶然得到一个头骨，也细细研究过，但终究得不出结果，所以我就把它当成一个收藏品，一直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剑尊者解释道，“其实我倒不相信这水晶头骨有灭世的能力，至于玛雅的宝藏，倒是有些可能。”

    看来自己的师傅也并不是十分知晓，凝锋放下心来，因为他特知道这个秘密越多人知道，也就越危险，而自己寻找玛雅生命之泉的希望也就更加渺茫。

    “古籍里记载玛雅人是十分热衷于黄金和水晶，也就是是说他们对财富的热衷是我们现代人无法比拟的。至于后来玛雅人的灭绝，没有人知道原因。”剑尊者的博学让凝锋不得不感叹，只是剑尊者说错了一点，玛雅人的灭绝和当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是有直接的关系的。

    显而易见，外族入侵，肯定带来血淋淋的屠杀。

    非我族类，必诛之。当年成吉思汗也说过类似的话，可见当时的民族融合几乎是不可能，只有大天朝打破了这一定律。（扯远了）

    “师傅，其实玛雅人的灭绝也好，他们的预言也好，本都与我无关，可惜事与愿违，您说过命运总是让人无法抗拒，当初我一直觉得人定胜天，现在看来我这几年来的努力，终究是敌不过命运。”凝锋微微一叹。

    少年不知愁滋味该有多好。

    “你应该学学你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欣赏他吗？因为他从来不觉得有命运这个东西，有些东西你认为他存在他就存在，你认为他不存在他就不存在。”剑尊者讲起剑依凡，脸上就勾出一丝浅浅的笑，剑依凡始终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跨过那道坎。”凝锋说道，“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惜像我这等凡人又岂能摆脱世俗，超脱绝然。”凝锋从背后取出八章琴，想要轻抚一曲。

    可剑尊者却阻止了他。

    “前人说，寄情于我，在我看来，不过是消磨意志，谈琴也好，舞剑也好，你要记住不可过度沉迷其中。”

    剑尊者犹如一个慈爱的父亲不断地凝锋进行尊尊教导。

    “凝锋记住了。”凝锋没有拨弄琴弦，而是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碧龙潭瀑布。

    上善若水，水源于天，而止于海。

    源头？尽头？

    凝锋不知道自己的起点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的终点会在哪儿。

    “师傅您可知道我的身世？”凝锋问道，这个问题曾困扰凝锋好多年，直到凝锋成为杀手之后才渐渐淡去，现在旧问重提，凝锋倒是有些不适应，这个问题他只像他的师傅问过两，第一遍是凝锋去燕家的时候，第二遍便是现在。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剑尊者微微皱起了眉头，十年前，去燕家的路上，凝锋也曾问起过，那时候剑尊者敷衍说等凝锋长大之后便会告诉他，如今凝锋也长大了···

    “你该下山了。”剑尊者并没有说清楚凝锋的身世，而是催促凝锋下山，那么·····

    剑尊者者的话凝锋自然不敢不听，背上八章琴，扶正水晶面具，凝锋还是迈出了离开庐山的第一步。

    碧龙潭瀑布旁的剑尊者静静地望着凝锋离去，喃喃低语。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实在不好开口，凝锋等到你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或许你会恨我，就和他当初恨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