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从他出现的时候我就想动手,可是你不肯,你要放人我便放了,人已经离开白楼,再有什么又与我何干?”夜慕笙冷笑不已,声音愈发的生硬,只是他不肯辩驳,是存了几分骄傲和不屑,但听上去却更像是他自己承认了一切。
“离开白楼就与你无关?所以你就能下手除去他了?夜慕笙,我还是错信了你,我早就该明白,你想做的事情又有谁拦得住!”
颜以筠话音一滞,突地皱眉,口里顿时弥漫了血腥的气味,勉强压下了及至喉咙的血,转身欲走,却被夜慕笙拦下,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便挡在颜以筠面前,让她走也无法。
“你要去哪?”虽然说着狠话,可夜慕笙的眉眼之间皆是了然的痛楚,他清楚这两年间颜以筠的身子情况,自从那时从齐府离开之后,她就落下了奇怪的病根,请了多少大夫都不见效,只能眼见神色愈发憔悴不堪,却束手无策。
而现在,他也未曾忽略颜以筠眸子里泛起的血色,魅惑至极的眸子流转,火气已经是消减大半,只剩下无奈和沧桑,软了语气沉声道。
“要去找人没有比白楼更快的,他伤在白楼附近,必然有眼线能够获得消息,我派人去找他,自然给你一个交代。”
“你派人去找?还是赶尽杀绝?”颜以筠本不想开口,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脆弱,可还是忍不得出言讽刺。
“以筠,这两年来我可曾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你就这样看我?答应了你转头又派人去杀他!我若要与他动手,自然是正大光明的决斗,何必偷偷摸摸的枉做小人!
而且,我明知道伤了他一分,你会痛上十分,这样伤你的事情,我不会做的,就算齐子煜出现在白楼,要探查什么隐秘,我都容得了他,更别说他已经离开,白楼的布防守卫尽数更换,就算他立时带人卷土重来要铲除白楼我都不惧。
我是有充分的理由对他下手,可到底做没做你不能太不公平,等把他找回来,自然就知道是谁下的手了,那时,若他依旧指认我,你再来问罪也不迟。”
夜慕笙明显察觉到颜以筠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心里一沉,虽然便是疼痛,漂亮至极的眸中神色愈发无奈,白衣展展笼着周围的光线,颇有圣洁的模样,让人无端的相信他的话。
而颜以筠却知自己不得不选择相信,她根本无路可选,只是却依旧放不下心“若你没有做,可愿让我一同去找?”
“你还是信不过我,好,你愿意就去,只是你这身子能支撑几时?”夜慕笙冷声开口,不情不愿的点头,“阿宁,你在门外听了这么久可要一同去?”
“楼主发话,莫敢不从,以筠,我陪你去找他!”韩嫦曦推门而入,她终究是迟了一步,眼看着项麟从书房里出去,再追问了几句,不由得懊悔,她好像每一次都会晚了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