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后于海特别闹心,晚上吃饭时都沉着脸不说话,春桃把小淼哄睡着了才逮到机会问于海,这一问春桃也闹心了。
赖杏花这几个月没少跟小淼说春桃有孩子就不管他了,还说于海给家里的家用都少了,心思细腻的小孩看家里的伙食标准一直下降就信以为真了,他觉得哥哥嫂子要养小孩没办法负担家里的开销,最好的办法就是辍学去赚点钱,年纪小心思倒是挺重,他看着有年纪大点的孩子辍学放羊也想跟着学,为了不给哥嫂添负担把课本都卖破烂了,就是不想念书了。
“卖了多少钱?”春桃问。
“5毛...”于海无奈的从兜里掏出两块大大泡泡糖,“这是他给你买的。”
“你娘也是,我每个月给她邮寄那么多钱都干啥去了?干啥非得这么吓唬孩子?”春桃听了其实也挺来气,这要不是离的远真想当面指着她问,短她吃了还是短她喝了,照顾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娘是不是更年期了,以前不这样,现在不仅克扣小淼伙食,还打他,我刚刚给他洗澡时都看见了,后背让笤帚抽了好几道。”
“啥!还敢打咱家孩子!”春桃怒了,于海忙摸摸她的肚子,就知道她沉不住气还不如不告诉她呢。
春桃觉得小淼是她弟,赖杏花跟她就没多大关系,在她的价值体系里谁对她好谁就是家人。
“等她下回打电话你跟她约个时间,我要跟她好好谈谈。”最近这一半年,他娘太反常了,于海觉得有必要解决这个问题。
“谈也没用,离的太远,你也够不上。”将来给小淼放回去,人家还是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
看于海这闹心样,春桃也琢磨了,他弟一年年的长大,赖杏花教育还真不行,饭都克扣小孩还打骂吓唬,估计真是更年期了,摊上这样的监护人倒霉的只能是孩子。
睡觉时春桃等着他先开口,他也不说话,就默默的搂着她,手一下下的摸着春桃的圆肚皮。
“小淼你打算怎么办?”她忍不住先开口。
“我再想办法,你别为这事操心。”他习惯性的扛事,春桃细想好像俩人在一起之后他还真没让自己操过心。
“你别愁了,明儿我就跟孩子谈谈,看他是想不想跟咱俩,要是想就到q市找有没有寄宿学校,礼拜六礼拜日给他接回来,要是小淼不想跟咱俩,我亲自跟你娘谈,教育不好孩子我一毛钱家用也不给她。”
于海没想到她能这么轻松的就把解决方案说出来,转过身挺认真的看她,春桃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推推他,“看啥啊,没见过啊!”
“我是没想到我媳妇这么深明大义,那啥,寄宿学校学费挺贵的...”q市是有家寄宿学校,伙食住宿都不错,就是价格挺高的,岛上有军人子女在读,普通人家还真负担不起那高额的学费,私立学校比公家学费贵了好多倍。
“没事,你工资涨了那么多,我还写着书,咱家还投资着生意,供个孩子还没问题,咱俩不是说好了吗,大事你做主小事我说的算,这点事儿不值得你上火,我给你摆平了。”也不能总让他宠着,也得替他着想,她男人她不心疼谁还能护着。
于海特别感动,他娘做的这些事一件件的,无论是不过来伺候月子还是明显的想把他弟丢给他,这搁其他女人少不了要闹,春桃是一毛钱都要斤斤计较的人,可在他家里的问题上却这么大度,怎么能不窝心。
“媳妇,我——”
“行了,别肉麻,真要是有心就肉偿吧...再过几天就不行了,咋样,整不整啊?”她蛊惑的冲他勾勾手。
于海吞吞口水,乖乖的扑了过去,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论带球折腾的深入探讨...
“对我好一些...”温暖的沉浮中,她轻轻喟叹,她觉得自己变了很多,之前对家的概念是很模糊的,现在却是很清晰。
能心甘情愿作出让步的也不觉得亏的,就是家。
“嗯,对你好,只疼你。”他搂着她低语,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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