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堂课是作画。
邓夫子沉静从容,没那么多废话。学生行礼后便布置今日要练习的便是秋景。
所谓秋景便是跟秋天有关的,随意发挥想像。
陆鹿又傻眼了。
她不会,她连毛笔的握势都不规范,字都写的很糟糕,还要作画?累死她算了。
咬着笔头,苦恼的研着墨,陆鹿在想:随便画画交差好了,画什么好呢?
有了,画几块石头好了。
于是,她开始专注又认真的画不规则的秋石。
以她看过的古代名家名画来说,画石的不少,廖廖几笔就勾勒出秋意萧瑟的意境,在后世拍卖的还很贵呢。
坐她后排正是杨明珠。
她嘴角露出一丝狡猾之意,状似无意的摔摔笔头。
“哎呀,明珠,你的墨染到陆大姐姐衣裳上了。”旁边的杨明姝抬眼看到,惊呼一声。
什么?
陆鹿偏转头,看一眼坐她后面的杨明珠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大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杨明珠放下笔,苦丧着脸起身赔罪。
陆鹿没理她,二话不说将外衣脱下来,翻转到后背一看,果然有两团特别明显的墨点,已经晕染开了。
她今天穿的是件浅白丝绸外衣,七八新,在乡间是舍不得穿的。
“对不起就行了?”陆鹿语气很不友好,瞪着后悔的杨明珠问。
杨明珠眼眶微红,态度很是诚恳道:“我,我赔大姐姐一件新衣。”
“哦,不用了。”陆鹿将外衣扔给她,板着脸道:“拿去浆洗干净熨平,下学之前还回来。”
“谢谢大姐姐。”杨明珠感激接过。
随后吩咐跟从的丫头拿去洗净,末了怕诚意不够还吩咐:“把我那件红毛外套送过来。”
不会吧?杨明珠这么性子傲的一个人会态度这么诚恳?
陆鹿心里很是纳闷了一番。
不过,人家当面诚意做的这么足,自己也不好再拉长脸,也笑笑大度摆手:“行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这什么话嘛,只不过一件衣服,扯什么善?杨明珠心里讥笑一句。
很快,杨家丫头送来备用的厚外套,是件红色的短风衣,料子摸上去厚又软。
杨明珠十分殷切的要替她披上遮挡风寒。
陆鹿拗不过,笑眯眯接受了。
梨香阁气氛空前的温暧友爱。
邓夫子听到风声,隔着窗瞧见这一幕微微点头笑,自去隔壁书房与曾夫子说话去了。
红色风衣才一挨身,陆鹿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古怪味道。
这在满屋脂香花香的薰染之中,陆鹿敏锐的捕捉到有别于姑娘们自带的香味之外的另一股气味。
倒不是她鼻子多灵,而是这种气味,她前世很熟悉。
是药味,而且不是一般的中药味道。
这种东西程竹自己就曾经用过,效果惊人。撒在衣服上浸入他人皮肤会十分难受,不但起红色小疙瘩,抓挠会破皮,不过,及时入院清洗就没事了。
她忽然想起来了,杨明珠家是开生药铺子的。
所以,杨明珠能弄到这种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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