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后倒是打得如意算盘,亲生女儿被送走,指婚给不是亲生的儿子,将来还可以媳妇的身份,拾回女儿。
却不知,她白蓝是再不会给秦皇后机会。
渐渐得知这是一个架空的秦朝,与她从二十一世纪所学的历史中的秦朝不一样,如今天下三分,中原的秦国,北方的齐国,与南方的楚国,三国鼎立已百年.
从小她就被蒙泊夫妇冷落,被扔在将军府最为偏壁的一个小院落,只有一个奶娘刘氏在她身边照料。
蒙夫人自亲生儿子被抢走后,月子里郁郁成病,再无法生育。
蒙泊为了再生儿子,断续地纳了三个妾侍,接二连三地生了五个女儿,仍旧没有生出儿子。
而被刻意遗忘的蒙红惜三岁能写诗,五岁开始习武,却因为对这个世界的冷漠和厌恶,一直不肯开口说话。
直至六岁遇到向天阳,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向天阳,墨家炬子,一身惊人的武功,令天下三国中八万的墨家弟子惟命是从。天下少有敌手。
向天阳观察了她几天,发现她天赋奇佳,自习的格斗术,更是特别,便有心收她为徒。
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并无惊恐,而是淡定地看着他,脸上并没有六岁女孩该有的稚嫩。
白蓝就这样成为墨家弟子,且是墨家炬子唯一的徒弟。
但是向天阳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年只是在中秋月圆时才出现在她眼前,也并没有教她什么武功,只是教了她一套“天地心法”,让她自己修习内功。
她一直掩藏自己,包括她的容颜,除了奶娘刘氏,没有人知道她的惊世才华,没有人看过她的绝世容颜。
因为她在蒙家人,及外人面前从来不多开口说话,一直用黑炭易容,渐渐被世人传为痴傻哑女丑女。
直到十岁那年的秦太子的生辰宫宴上,那原本应该是她的生辰宴。
十年,她安静地独自成长,独自顽强,她深知,这是一个以武为尊,弱肉强食的乱世,只有变得强大,才能脱离这将军府,及这秦国,才能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
在蒙家,她是被遗忘的,没有人注意她,相依的只有奶娘刘氏,她从没有参加过宫宴,连年节里的家宴,蒙泊也没有让她参加过。
十年,秦皇后终于想起了她这个亲生女儿,在太子的生辰宴上,传旨点名要她参加,并给她送来一套白色金纱公主装,是以金纱织成,整件衣服价值连城,万金难买。
当她穿上它,涂上黑炭妆,坐在马车上,前往皇宫的时候,蒙氏夫妇与蒙家其它的小姐们都嫌恶地把她抛在远远的后面。
没有人愿意与她的马车同行,甚至于不想让人知道她是蒙家人。
连赶车的车夫都不给她留下,奶娘刘氏无奈,只得为她赶车。
“小姐,我不太会赶车,恐怕追不上将军他们了。”刘氏担忧地对车厢里的白蓝说。
“无妨,不用追了,我也不想与他们同行!”白蓝清冷的声音尚带着稚气。
“小姐,这次可是去皇宫,你还用这个黑炭涂在脸上,黑乎乎的,恐怕不太好吧?”
“蒙家人见过的我,一直是这样的,又何必在意这个,去皇宫我才更要丑一点,我要让那秦深然对我见光死,避之不及。”
“小姐,太子殿下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要他避你,那你将来可如何是好啊?他是太子,你可不能对他悔婚啊!那可是杀头之罪啊!”听到她冷漠的声音,刘氏越发担忧的声音都颤了。
“我不能悔婚,所以我才要让他厌恶我,令他自己提出退婚。”
刘氏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传来:“你这个死丫头!老娘已经买下了你,岂容你说不进来?你给老娘起来!跟老娘走!”
白蓝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一间牌扁上写着“落红楼”的青楼门口,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拉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往青楼里去。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当她看到那个小姑娘的脸时,她一时怔住,心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那是一张曾经最熟悉的脸,她前世相依并肩的战友,肖安之的脸。
“住手!给我放开她!”须臾,白蓝从呆怔中清醒过来,当即身手敏捷地跳下马车,身形一晃,已挡在那女人前面,拦下她,喝住她。
“小姑娘,这个死丫头是老娘买下的,你凭什么要老娘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