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时淡淡地说:“反正,我也不亏。”
温明珠“嗤”的笑了一声:“你们还有后招吧?”
“对。”凤时说道。“我父亲手里掌握了一些证据,可以证明你不是长安公主的女儿,而是段云裳的女儿。到时候,你们父女的欺君之罪被坐实,就算皇上皇后不忍心处罚,你的公主封号,还有你父亲的爵位,却是一定要剥夺的。”
“而我们是夫妻,皇上皇后不忍你受苦,肯定会选择放还我父亲的封号,让我承袭爵位。”
温明珠抬眸看了看他,问道:“证据?”
凤时说道:“不论证据是真是假,你只需知道绝对能让大部分人信服就是。”
温明珠沉默了一会,看着他说道:“你今天找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我不会让他们拿出证据,也不会让东望乱。”凤时说道。“相信我。”
温明珠笑道:“你是想说,你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父亲从相国寺出来?”
“是。”凤时很肯定地回答。
温明珠盯着他看了一会,起身说:“算了,多说无益,走着看吧。”
“公主慢走。”顾凌波起身恭送。
缓步走到门口的温明珠停下脚步,转过身,对顾凌波说道:“方才的那些话,顾姑娘也都听见了,就劳烦再派个人去告诉萧舜。两个月内他若是赶不过来的话,我就把谢蕴儿给宰了,然后一把火将这天香楼给烧了,出气。”
顾凌波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放心,我一定如实禀报。”
离开天香楼,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温明珠半靠在软枕上,看着轻轻晃悠的车帘,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
“公主?”谷雨担忧地唤了一声。她知道温明珠这会儿心情肯定不好,却突然笑了,可别是发痴了。
温明珠慨叹地说道:“萧舜还真是……”
谷雨好奇地问:“齐王殿下怎么了?”
“当初,我挑陆状元和易探花做驸马的时候,萧舜一点抵触的情绪都没有,还经常与我谈论他们的事。后来凤时表哥一出现,他就紧张兮兮的,再三地来提醒我,让我与凤时表哥保持距离。没想到啊,到头来,还真是他俩一决雌雄啊!他要么赶紧过来,要么就是凤时表哥上位了,哈哈!”温明珠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谷雨,你说,他这是太敏锐了呢,还是会未卜先知?”
听她说得轻松,谷雨心里却很是担忧:“公主就不怕齐王殿下被事情绊住,赶不过来吗?”
“他肯定赶得过来,如果他想来的话。这世上,没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他的。”温明珠在马车轻轻的颠簸起伏中,缓声说道。
“萧尧他们肯定也希望萧舜离开,这样他们才有机会重新掌控北江。但是,从北江到望京的这一路,他们肯定会做小动作,对萧舜下手。所以我方才才故意说,要是萧舜不来,我就把谢蕴儿宰了。有谢蕴儿这个人质,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温明珠忽然又笑了声:“如果他不来,那我就嫁凤时表哥了,然后另外再招两个可心的驸马。反正定王说的也只是让凤时取代萧舜的名额,而不是说砍掉我的驸马名额。他不亏,我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