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给三个人点了几个菜,乐呵呵的走了,女又还是一直盯着楼下的南玉,扶苏问:“你真的觉得这个人有可疑?”
女又想了想,道:“其实昨日我倒没怎么注意,后来听九娘说起这个人,心里就觉得这个人一定是那鹰离的同党一类,要来分散九娘和甘舍子,可是今日听你们分析的种种,我的思绪又开始斗争了起来,今日多看了这女子几眼,忽然觉得有些熟悉,说不出来的感觉。”
扶苏道:“人之常情嘛,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亲近疏远容易影响人的判断,就好像我与你,如果有人说我的是非,你第一反应一定不是来怀疑我,一定是与那人反驳,你说是不是,可若是我不是你身边亲近的人,或许你会保持中立,以冷静的眼光看待,我觉得你有这样的错觉是很好理解的,倒是在我看来,他们都是常人,所以当九娘和我说起那些往事的时候,我多少保留我的意见,所以才会疑窦丛生。”
“那你怎么看南玉?”女又问。
扶苏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有待观察,现在太早下定义我觉得对她不公平,而且就鹰离这个‘妖道’而言,我们也不懂他是敌是友,九娘说他是想将她的不死念打散收集飞灰练成仙丹,这一点,还有待考证。还有就是,又儿,如果九娘说的是真的,你打算帮她么?这一点,很重要?”
“我……”女又陷入了犹豫,一旁的袁厌崖拨着花生米一边吃着一边道:“帮他们一家团聚?”
“其实,我本无意插手他们的事,我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知道乾南山的入口回家罢了,谁知道牵扯出这些事来,对了,你不是说去过朱雀宫,你一定知道乾南山的入口!”女又指着袁厌崖道,袁厌崖吓得花生都不吃了,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去过朱雀宫,你肯定是听错了。”女又看着袁厌崖一脸狡诈,知道唬不住她,撅着嘴不说话,这时阿青端着酒菜上楼来,袁厌崖笑道:“阿妹,我想问问,你们掌柜的是谁啊?”
阿青放下酒菜,道:“老爷爷是问我家掌柜么?当然是我阿妈了!”
扶苏和女又听到阿青叫袁厌崖做老爷爷,噗嗤一声,哇哈哈的笑开了花。阿青看二人笑得欢乐,用茶盘捂着嘴也偷笑,又不好意思问:“阿哥阿姐你们在笑什么,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女又道:“没有没有,按辈分,这位的确是老爷爷,还是祖爷爷,祖爷爷,小妹想和你请教请教,你是怎么保养的皮光柔滑,和童子一般的?”
只见袁厌崖气得脸铁青铁青的不说话,袁厌崖耐着性子又道:“呃,阿妹,你阿妈是在柜台那位还是在厨房那位?”
“是在厨房里的阿凤啊,柜台的是南姨,是替我们家管账的。”阿青面对这个问题,有些疑虑答道。
“那,你南姨既然替你们管账,那肯定是你妈信得过的人咯?”女又问。阿青点点头,道:“恩,南姨从小就带着我,我妈要照顾我爹很少时间陪我,南姨相当于我半个妈,那时爹被妖道叼走的时候妈心情不好,哭了几天没空理我,都是南姨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我觉得这世上除了阿妈,只有南姨对我最好了。”阿青如是说着,女又和扶苏相视一眼,扶苏又问:“阿青,恕我冒昧,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阿青笑道:“阿哥不必拘礼,有什么就问吧。”
“你爹,是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么?我是说,脑子不太灵便。”扶苏为难道。
阿青听了想了一想,道:“我很小的时候,爹就失踪了,我再见到他的那年,我好像是……是十岁,爹从外面回来,不不不,确切的说,是那时有个疯汉来到店里喝酒,妈认出了他,说他是我爹,爹似乎也认出了妈,搂着妈哭了,后来,爹就留下了,只是爹有时候糊涂得很,不记得妈,只记得我,有时候对着妈也叫阿青,真是奇怪。镇子里的人都笑话我爹,有些人见我妈长得漂亮想欺负我妈,爹就会疯了似的打走他们,外人都说,妈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哎~”说着说着,阿青叹息起来。女又拍拍她的手,道:“好阿青,别想这么多了,你爹现在回来了,好好照顾他吧,人言可畏是真的,可是他是我们的亲人,我想,你爹一定是经过很惨痛的经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在有你妈不离不弃,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阿青点点头,道:“好在爹现在回来了,妈说爹现在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想理了,妈说只要咱们一家子在一起,比什么都强。”这时楼下有人叫阿青,阿青忙回应了一声,又冲三人道:“不和你们说了,我下楼干活儿了,妈说等下有酒菜她亲自送上来,爷爷,阿哥阿姐,阿青失陪了。”阿青说完匆匆下楼去了。
袁厌崖看着女又道:“有古怪!两母女前后答言不一致。”
扶苏和女又二人点点头,女又忽然发觉不对劲,看着袁厌崖,道:“等一下,我不是刚来么,我还什么都没告诉你呢?你是怎么知道这母女的事呢?你昨天跟着我们?”
袁厌崖好不避忌点点头,道:“是啊,不止昨天,从你们离开咸阳我就一直跟着你们了,不然风吹日晒你们哪儿来那么好的阴子乘凉。”
“这么说,我们昨天和九娘去的那个地方,你也跟去了?你什么都听见了?”女又道。
袁厌崖点点头,道:“是啊,我就在你们上方,而且凤九娘也不过是普通人,没什么法力,我用点法子就能听得清清楚楚。”女又鄙夷的看着袁厌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鹤发童颜的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怪不得他一来什么都没问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可是他也不主动告诉你什么,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要不是女又知道他是伯婴的至交,女又还真有些怕他。
“那你对这母女有什么看法?”扶苏问。袁厌崖继续吃着花生米,道:“你说,一个人如果来骗你,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让你相信他的话,然后在你身上获得好处咯,还能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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