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怠慢,左手拂袖,手中多了一根银白的铁血鞭,只听一声鞭笞响彻,那铁血化为银蛇,向那黑影窜去。
朱砂攥紧手中红线,见银蛇飞腾在空中,三窜两窜没了影,朱砂不由惊奇,探头望去,树木茂密没了踪迹。朱砂顾不得琐碎,口中念念有词,只听到庙宇里一个女子尖叫一声,朱砂攥紧丝线,用力扯将开来,只看到庙门口好似被什么撞破,木片碎成块,一块铜镜冲了出来,朱砂看见玉指环绕,铜镜落在朱砂左手之中,她看了看手中的铜镜,不过巴掌大小,雕花簪玉,中间通明,向里一照,竟然没有自己的映像。朱砂道:“孽障,还不滚了出来,要我亲自动手?”
良久,只见一白衣女子缓缓从庙门走出,低着头,发髻松散,不敢看朱砂。朱砂哪里不认得,那人就是清,朱砂最宠爱的弟子。朱砂看着清缓缓走来,心中说不出的怒火,此时远处传来响动,没多久,就看到一团黑影从远处翻滚而来,翻滚到朱砂跟前,半面梳妆,正是咒月,只见她的脖颈处一条银蛇死死咬住,朱砂一挥手,那银蛇回到了朱砂手上,卷着朱砂的小臂,蛇嘴边还躺着血,正巧滴落在朱砂手中的流光宝镜上,宝镜被咒月的鲜血滴溅,顿时冒起了黑烟。朱砂道:“去,去庙里看看还有没有旁人,见到之后咬死作罢!”
听到朱砂如此说,清面色大变,惊恐的看了一眼朱砂,随即看着铁血飞入庙宇,朱砂冷冷道:“怎么,还真在里面么?”
“师傅~”清带着哭腔道。
朱砂转过头,看着咒月,此时的咒月面色苍白,脖颈向下流着鲜血,恨道:“这一切都是我的注意,和我姐姐没有干系。你要就冲着我来吧!”
此时朱砂看着手中的流光宝镜,此时的流光宝镜已经毫无灵气,本来灵动非常的神物被咒月的鲜血污秽之后竟然像花朵一样凋谢,朱砂冷哼一声,左手一用力,可叹一件神物竟在朱砂手中被捏了个粉碎,清月二人看呆了,清满心的恐惧,月满心的愤怒。
“你们二人承我不死命脉,授我活命之恩,享我天年之福,不必渡劫便有半仙之躯,无需修为即可高人一等,可你们此时,是在做什么?”朱砂道。
“清知错了,求师傅原谅。”清眼泪流了下来,咒月道:“姐姐,你哭什么,我们如此做有什么错,若是那时天劫一至,妖婆子身死,从我们体内破体而出,我们此番只不过是为了自保,有什么错?”
“你们背叛我,间接害死了你们菁姨,助西王母来迫害我。保住你们的命?咒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西王母不过是假借你们之手来除掉我罢了,我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朱砂怒道。
“我在邹衍那找到丁郎画戟,只要我帮他找到长生不老药,他就答应将你留在我体内的那滴朱砂血取出,到那时……”咒月道,朱砂又道:“丁朗是个什么东西?闻所未闻的人物你也值得放到台面上来说道?月儿,你不要太天真了,自你那天授我一血活命之恩起,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仆,你想要从你体内逼出朱砂血,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向来聪明,你怎么不问那西王母要一颗救命仙丹,又或是叫她帮你把朱砂血逼出来,这样你何必大费周章对付与我?”
此言一出,咒月也有些莫名其妙,开始陷入沉思,朱砂蹲了下来,掐着咒月的下巴道:“我朱砂门下想来不留蠢货,西王母若是真能救你一命你倒戈相向也就罢了,此时你还是我的门徒,却帮着别人来对付我,你也会说,待我身故,你还会活得长么?亏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咒月陷入了自我矛盾,不说话,只听清道:“师傅,你原谅月儿吧,清愿一肩承担。”
此时铁血银蛇从庙里窜了出来,朱砂回头,见铁血嘴角有一块灰布,却没有带回任何物事,清见此,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出一口气,朱砂余光瞥见清的神情,收了铁血回过身道:“清,看样子,你认识那个西王母使者?是也不是?”
清看着朱砂不说话,一脸戒备,朱砂道:“看样子,那就是了。你从小就是这个样子,还记得你小的时候,背着月儿在昆仑不死宫之前等了我几天几夜,那时月儿已经被打回了原形,要不是那时我正巧在不死宫,就算你磕破了额头,也是无济于事,你说只要我救了月儿,你愿为奴为婢甘苦一生与我为伴,这话是你说的吧!”
清流着泪点了点头。朱砂又道:“你此前是为了咒月,此后数百年也曾安安分分为我办事,也不枉我对你姐妹悉心□□,而此时,你又是为了谁?那个西王母使者究竟是什么人?他竟可以让你联合咒月,背叛于我!”
“不,姐姐是为了我,是我,是我联合邹潜游龙子,我与他们承诺,只要我给他们长生不死,他们就用丁朗画戟将……”咒月抢着道。朱砂怒道:“就凭你也有长生之法?还不是靠着我你才有了这张人皮……”朱砂刚说到,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就是在那时,你们筹谋着用菁儿的心来换你们的自由之身么?究竟是谁告诉你,丁朗画戟可以分离我不死朱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