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听到,先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赵政,然后笑道:“正是。败将不归无论因何原因,总是于理不合,既然朝野之内流言纷起,就应该有个人来终止谣言,子劝父归,本是人之常情。如若他二人对此有异,那就留之不得,需得立即诛杀。”
成蟜冷冷说,赵政看着他不寒而栗,盛夏的天被他三言两语弄得浑身不自在。他道:“王弟此法确实可行,可王弟可知,此法会伤了将士的心,斗败公鸡,本就垂头丧气不为人悦,还朝要重重考验,不惜动用骨肉至亲?”
“王兄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实在太过仁慈。”成蟜着重了仁慈二字,话里带话又继续道:“败军之将若还心存一丝对君上的忠贞之念,见了蒙武就不该做多想法。”
“公子政初次临朝,不知朝野动乱,人心动荡,有次善念也是常理,望公子政以后还是不要太天真为好。”安国公一旁调笑道。
几位大臣也忍不住憋着笑的喘了几口气。赵政见安国公说自己天真,涨红了脸,此时吕不韦说:“如果蒙武王翦不在朝中,被外国知晓,举兵攻秦,我朝中还有谁能抵挡?”此一言,安国公和成蟜倒不做答辩。只见他二人思索一会,安国公道:“那就放出风声,说陛下有意派……”
“一派胡言,愚不可及,朝野之内被如此可笑留言纷扰本就被他国捧腹,安国公是要放出多少风声,扰乱多少视听,才可休手作罢!”吕不韦怒道,话里有话讥讽安国公。
安国公见他横眉立目,气也大了起来,正欲还击,襄王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议了,丞相说得是,召回败将本就是小事,何必大动干戈,弄得人心惶惶,万一武将不在朝中,引得外敌趁虚而入岂不得不偿失!”
襄王也有些不耐烦,只见这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却顷刻停歇,众人正觉得奇怪,只见襄王正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从龙椅上跌落下来,两旁宫女大惊失色,众臣乱作一团。
良久。
御医诊治过后,从寝宫里出来,几位大臣围拢上去,御医摇了摇头,道:“陛下陈疾气郁而发,微臣已用了汤药,不知能挡多久。”
“御医此话何解,何为不知能挡多久?”安国公问。
“微臣定当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这段时间,诸位大臣还是尽量不要让陛下劳心劳力为好。”御医说罢便走了,简单几句惹得众臣议论纷纷。赵政和成蟜站在人后各怀心事。
这时,赵夫人和韩夫人也从屋中出来,二人面色沉重,吕不韦上前正想探问什么,赵姬摆了摆手,一语不发的离开了,韩夫人也眼里含泪快步走了,赵政和成蟜探望过后,和众臣说了几句勉励话,众臣才散去。这时成蟜追着安国公走了,赵政看了看身旁的三途,和三途多留了一会也走了。
深夜,襄王用药之后感觉舒服了很多,在榻上缓缓睡去。此时身边摇扇宫女道:“陛下年轻时在赵国受尽了苦楚,身子自然不安泰,我看,陛下还是不要再为国事多烦心了吧!”
襄王一愣,想小小宫女怎敢如此妄言,一回头,只看到“朱砂”穿着宫女的衣服,手里摇着扇子,面上没有纱巾,此时正微微笑着看自己,一时怒气全消,他好像入了魔障一般傻傻笑着:“怎么是你?”
“朱砂”坐到襄王身边,细声媚语道:“陛下累了吧!妾~给陛下捏捏肩如何?”她着重了妾这个字,襄王听了龙颜大悦,一个劲的说好。
“朱砂”放下扇子,十指在襄王肩颈动作起来。襄王十分享受那力道,朱砂却冷冷笑着,许久,“朱砂”问:“陛下,这么多年操劳,可曾睡过一次安稳觉?”
“哎,别说安稳,只要能勉强入睡,已是万幸。”襄王叹道。
“那,臣妾,伺候陛下安寝可好?”“朱砂”低头在襄王耳边道,襄王全身都酥软了,一把将朱砂搂入怀中,房里传来男女欢笑之声,只是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寂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