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道。
女又听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扶苏,道:“你听明白了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大哥,你懂了么?”
扶苏点了点头,看到伯桑,伯桑低头看着桌面的杯子,道:“又儿,就是说,你卖杯子,一个杯子一文钱,你家里,有十个杯子,可以卖十文,可是,忽然有人要用一两来买你一个杯子,但是他的条件是,他一共给你十两,他要拿走十两,杯子不要你的,反而给你五文钱,他带走他的十两,于是,这样,你原来一个杯子一文钱卖到了一个杯子一两,可是杯子依旧没有卖出去,你却赚到了五文钱,这位大哥,你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不错,正是此意。”那大儿子道。
扶苏狡黠一笑,问:“如此说来,茶商应该更加乐此不疲才对,为何,做哭丧脸?”
“怎么会有先生说的这么高的利钱。尽管如此,有些人的确累此不疲,抄高了茶叶的价格,自己还可以重复贩卖,的确,对于很多商人来说,是个利益可图的商机,可是,往往,只要一被官府查到,就是重罪。我的妹夫,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他只愿太太平平过日子,谁料想,竟然,被逼着做着不法勾当,后来,不愿意和那群人同流合污,竟然,竟然,被逼入狱,后来,枉死在狱中。”那大儿子说完也一拍大腿,掩面抽泣。
“什么,这,难道,还有人逼着商户洗钱的么?”扶苏拍案而起。
“就为了这茶叶,我女儿一家,都毁了,那些人,我们真的惹不起,也不敢惹,听说,他们已经迫死了许多人,现在,我只盼女儿和外孙能早日归来,一家团聚,若是几位有些许能耐,还请,还请……呜呜呜……”那老妇人哭开了。
“老人家,你们可知道,迫害你家女婿的人的来历?”女又问。
“以前女儿曾经提过,说是,咸阳城里的大户,叫威彪,是个熊头汉子,一拳能击碎桌椅,现在抓了我的女儿和外孙,不知是死是活啊!”老妇人抽泣道,女又口中喃喃念道威彪这个名字,觉得甚是熟悉,可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了。
“威彪现在可在咸阳?”女又问。
“怎么,你想直接去找人麻烦?”伯桑一个挤兑,看着女又。
“麻烦自然是要找的,只是不是现在,现在至少,先将老奶奶的女儿和外孙救回来先吧,你说是不是大哥?”女又说得也在理,伯桑也点了点头。
“我只听说,在咸阳北隅的忠义堂内,集结了众多为官府办事的人,其中,就有威彪。”大儿子说。
“又是忠义堂。”女又念着,她想起伯婴曾来书,说织娘现在就在忠义堂邹府中,心想正好,去救那对母女之时,正好打探织娘所在。
“既然,迫害你女婿的人和官府有勾结,岂不就是,这些人仗着官府之威,做些不发勾当,可是,如此一来,官府应该不会查到你们才是,为何,你们如此害怕官府来查?”扶苏问。
“公子有所不知,现在朝中分成几派,具体的枝叶末节我等平民百姓是不清楚的,只是有时候看着一拨人被另一拨人吞并了,可是,他们都是在朝中有势力的,公子细想便知。”大儿子道,扶苏点了点头。女又再详细问了威彪的住处和农庄人女儿的姓名和一些详细状况,得知女又要夜探忠义堂,几个农庄人又是高兴又是焦虑,他们高兴终于有人为他们出头,却又焦虑女又等人的安全,女又安抚了他们,随即,带齐物件准备出门。
夜色渐浓,女又出门前,伯桑叮嘱,千万不可鲁莽,伯桑忽然觉得,现在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废人,法力损耗了一大半,生怕有一天成了累赘,长叹了一口气,女又却顾不得他自怨自艾,只道:“大哥,我此次去忠义堂,一是探寻李家母女下落,二来,若是有机会,我去找找织娘所在,回来,好告诉你实情。”
伯桑点了点头,扶苏又交代了几句,女又便出门了。
只见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四肢均有束腕,头发梳得干净利落,只一根玉簪簪起马尾,通身淡紫色衣衫,左腰间佩一金玉雕花竹筒,里面放的是纳宝道人图,右腰间则配了一个百宝囊,里面应有物事一应俱全,看起来,到是像个侠剑客。
女又一出门,三下两下跳上云端,几个农庄人看傻了眼,有的吓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