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宫人简单三途纷纷施礼。没有阻拦,他们就来到了那个炼制昆玉的地方。那是一间不大的房子,四面全是气窗,中间一根铁丝悬着昆玉,只见那玉绿色的石头有拳头大小,里面布满了晶莹的玉瑕。火苗吃烤着昆玉,浓雾从玉中生出。魇君道:“正是此物,天山昆玉,王母之物,□□不化,浴水成冰,可唯独有一样,是这玉最痛的软肋。”
“哦?你倒说说看。”三途道。
“此玉见不得污秽之物,一桶粪水就可破了这玉的妖雾。”说罢,就想走近前,三途拦着他,道:“你说的,我昨日是不知的,我昨日本想毁了它,只是,你难道没看到么,这屋子里,竟然布着结界,让我近前不得。”
魇君笑了:“我倒也看出来了,只是,这结界防的只是我等玄门之人,凡人嘛……”
三途也笑了,这时,一个小道童从门外进来,给三途施了一礼,小道童道:“赵总管万福,龙归道长此时正在闭关,不能出迎,还请见谅。”
三途道:“小道士,你可以帮我个忙么?将那悬置屋内的玉石取下来。”
小道童大惊失色,道:“总管,这万万不可,道长说宫中有妖,这昆玉生烟是为除妖而设。”
“现在妖孽不是死了么?”三途道。
“啊?”小道童抓耳挠腮不明所以,三途又道:“新进宫的胡姬,来历不明,妖孽之身,现在被这玉化煞,这玉现在可以除去了。”
“这……这……小道不知如何除去才好。”小道童一脸为难。三途命令道:“去取一碗粪水来,泼到这玉上即可。快去。”
只见小道童咬着下嘴唇,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不久,小道童舀了一勺粪水,捂着鼻子,绕开了三途,走到那昆玉旁边,再看了三途一眼,万般不情愿的倒了下去,就听见呲啦的一声,三途的心总算放下了。道:“多谢你,总算去了我心头大病。”
那小道士却坐在地上哭了,道:“道长出关,可如何是好,入关前千叮万嘱要看好这玉的。”
“放心吧,万事有我,他不会把你如之何的。起来吧,带我去见邹潜。”三途狠道。小道士趋于三途威严,倒也顺从,抹了眼泪,候着个背领二人出了房,临走的时候,魇君回头看了一眼那还在滴着粪水的昆玉,实在觉得痛恨,眼神凌厉,一道煞气掠过,昆玉碎成粉末。
路上,魇君道:“在屋子里的结界疑点甚多啊,能布下结界的,又有王母昆玉,想必并非凡人之身,又或者,是王母派来的人。种种猜疑,实难揣测,总之,朱砂和王母之间,前尘未解,想来今后,也会遗祸无穷。”
三途点点头:“是啊,你派去的梦貘居然探听不到任何消息,我的八方川流也是一样,回来都是闭口不言,我想,能做到让人心身胆惧的,也就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王母娘娘了,若是朱砂不那么自负,多听听劝,或许,还有些转寰,哎……”三途叹道,魇君也哀声连连。
三途来到大厅,因为刚才并无通报,所以也没人来迎,二人心急那昆玉也并未介意。此时想起来,三途架子就上来了,看到邹潜跪在厅内,三途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回主公,龙归真人闭关,我刚才给龙归真人盯着丹炉,一刻不敢离开。”邹潜道。
三途点点头,问:“是谁告诉你们宫中有妖孽的?又是谁告诉你们这天山昆玉能祛妖辟邪的?”
邹潜眨了眨眼,心中早做准备。不慌不忙道:“龙归真人观天有异象,觉妖孽已生,一日道郊外踏青,偶然遇到一仙人,拿着那昆玉笑对真人道:此乃昆玉,□□生烟,常人不觉,妖孽必灭。后来仙人走后,龙归真人将此事禀报陛下,陛下也恐后宫妖孽,就令将昆玉高悬,□□生烟,说来也怪,常人闻那烟雾反倒觉得神清气爽,只是……只是……”
三途点点头,对魇君小声道:“这话倒是圆得好,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天衣无缝。”然后大声对邹潜道:“我方才已叫人灭了那玉烟,这几日弥漫宫里路都看不见了,也不怕陛下摔着。”
“可是……”邹潜迟疑道。三途却道:“今晨去吉昌苑,胡姬已死,不就是你们说的妖孽必亡么?既然妖孽已死,还留着作甚?给人笑话么?堂堂天子,宫里却好像做了见不得天的事一样。”三途说得大声,意在威吓,继而又道:“邹潜,你要记住,无论陛下多稀罕你,你也是从我忠义堂出去的人,你的身家底细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此番意欲何为,你我心知肚明,不挑明了说不是忌惮你,而是给陛下面子让尔等多活几天,若是再是不听劝告,继续做逆天之事,小心你的脑袋。”
邹潜吓得跪在了地上,道:“主公明鉴,邹潜不敢。”
三途道:“不敢最好,对了,这段时间,因为竹姬误服丹药中毒,暂停给陛下的丹药,陛下问起,我自会解释。明白么?”邹潜应是,三途便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厅堂,只觉得几根横梁看着渗人,仔细一看,横梁上有几个模糊的图形,三途一眼就瞧出是个符,只是这符直接镌刻在横梁上,若是无人留心,根本不会发觉,三途瞪了一眼邹潜,便走了。
路上,魇君问三途,刚刚在看什么,三途道:“在刚刚丹房的厅堂内,四根横梁上,都刻着符,那符,其实就是一种代替刻符人盯梢的东西,我想,那东西,邹潜他们也没有注意,因为那几个符很像木头本身的纹路,到底是什么人在他们背后盯着他们?”
魇君点点头,道:“绝不会是王母,或者是得到真仙,仙人何必用这样的方式,说到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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