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想给你和我儿子说门亲。”
&nb女又脸不红心不跳,道:“阿贵你这几坛酒算是怎么回事儿,和水一样。”
&nb滚老雷笑了,道:“阿贵,你的酒终于有人说不好了!”
&nb黄阿贵不悦,道:“好女娃,竟然看不起我阿贵的米酒,不行,我们再来三坛,喝道天亮!”
&nb女又道:“就你这酒啊,喝道明年我也不会醉的。今日不早了,我还要照顾公子,改日再喝吧!”这时千寒从屋里拿出了一小瓠子酒出来,酒香四溢,女又道:“几位好意,阿又心领了,这是当初我阿妈给我带的酒,各位尝尝,小小意思。我先回去了。”
&nb女又微微一笑,转身走了,黄阿贵接过千寒手里的酒,凑鼻子闻了一嘴,喝了一口,惊呆了。问滚老雷:“这女娃子到底从哪里来的,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老雷你喝一口,是不是凤姐家那凤凰泉的味道。”
&nb滚老雷抿了一口,吧唧着嘴道:“这味道比阿凤家的凤凰泉顺嘴多了。”
&nb黄阿贵继续问滚老雷:“这女娃子到底从哪里来的。”
&nb滚老雷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清楚,我和你们一样第一天见她,只是在大人信里看过,这娃子被皇帝称作南蛮奴,后来女娃子也说她是咱们这儿的人,我再问,她说她是乾南山的,你说这怎么可能的呢!乾南山从来就没人进去过,就算进去,也从来没人出来过。要不是那座妖山,咱们乡里也不用遭这罪呀!”
&nb一说道这,几个人吓了一跳,另一个人道:“万一真是呢,咱们乡里不是来了个妖怪?你看阿凤家的汉子。不是被妖怪给叼走了。”
&nb滚老雷厌烦道:“去去去,真的假的你们说得算,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婆子看见我今天这样,又该骂了,都是你,没事搞什么酒喝。现在高兴了吧!”
&nb滚老雷是指着黄阿贵说的,黄阿贵才没理会他,抱着女又给他的酒目不转睛的看着,如获至宝的走了。
&nb他们的话,女又在帘子后听了清清楚楚,她知道这地方有古怪,决定亲自弄清楚。
&nb女又回房的路上,经过联通正院与别院的门,看到覃通的房里亮着等,一个影子映照在窗户纸上,不断传来咳嗽的声音,女又心里起了疑,想:覃通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和这象郡还有乾南山有没有关系?
&nb但听到覃通屋子里一个婆子道:“你这病怎么愈发的严重了,以前倒是没这么厉害。”
&nb覃通道:“以前在下相的时候也只有在更生露重的时候才会咳几声,没想到回了故土,却习惯不了了。老啦!老啦!你先去睡吧,不用伺候我了。”
&nb婆子应允了一声,听见屋里丁玲桄榔的声音,女又就看到她收拾着洗漱的脸盆走了出来,向外泼了一盆水,走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nb女又躲在暗处,没被发觉,想了一会,想去夜访覃通,想想还是罢了,就回到扶苏房里。千雨千寒在伺候着,见扶苏略微痛苦的扶着额头,紧蹙着双眉,似梦似醒,女又结果千雨手中的湿帕,道:“我来吧,你们赶路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
&nb千雨千寒知道女又的心思,转身出去了。
&nb女又将湿帕给扶苏擦了擦脸,扶苏醒了,喃喃低声,似是在说着梦话。女又伸耳朵听着,却又听不清楚,给扶苏脱了鞋袜,褪去外衫,盖好薄被,女又守着扶苏睡去,看着他闭着眼,神情慢慢从难受到宁和,女又一时觉得百感交集,想,若是能如此一世安好,该多好。趴在扶苏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nb初春寒凉,前几日多雨,这几日好不容放晴了,也暖了起来,可是女又在梦乡中却感觉道了一丝寒意。醒来的时候,躺在扶苏身边,扶苏正看着她,女又蜷缩着身子,像只河虾,扶苏身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女又觉得这感觉好熟悉,昏暗的光线,亲近的距离,不就是那个在无极殿中,困扰他多年的梦魇么?她一度以为那个人是诡婧,于是乎,今日梦境成真的时候,他才肯定,那个人是眼前的扶苏,扶苏已经醒了,微笑着看着女又,女又感到很温暖,往扶苏怀里凑了凑,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nb扶苏搂着女又,道:“鸡鸣刚过,寅卯之间吧。”
&nb女又缩了缩身子,道:“怎么感觉有点冷?”
&nb扶苏道:“昨夜下了冻雨,像是冰雹一样一颗一颗落在房檐上,你睡得熟,没敢叨扰,四月刚过,本以为谷雨之后雨水就少了,没想到现在又冷了起来。俗语没说错,四月七冷死老母鸡。”
&nb女又道:“是倒春寒么?以前在阿妈身边的时候,不见荷花开,阿妈不让我脱了袄子,你昨夜饮酒有些过量,今日要穿得暖些,不然起身会晕。”
&nb扶苏点了点头,坐了起来,女又下了床,拿了披风给扶苏披上,女又道:“明明可以多睡会儿,何必起这么早。”
&nb“反正醒着也是醒着,起来透透气。”扶苏道,女又侍候他洗脸净面之后,换好衣衫,扶苏忽然很惊讶的看着女又,女又愣道:“怎么了?”
&nb“你……你不该做这些,折损了你的身份。”扶苏怕女又真把自己当成奴仆,心中不悦,拉着女又的手道,女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笑道:“这有什么,你别当做我伺候你,你待我好,我待你好也是当然的。现在这种境况,本就不由得我们,还不该相互扶持么?”扶苏点点头,觉得女又深明大义,女又也梳洗了一下。走出门去,雨已经停了,只是比昨日冷了许多,二人都换上了厚衣,见天还未大亮,雨水洗涤过的空气让二人觉得神清气爽,昨日酒桌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这时,远处又传来了咳嗽声。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清晨,尤为清晰。二人相视一眼,女又道:“覃通到底得了什么病,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