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谋划

人不可能不听太后皇上的吧。”

    氯碱工厂还是要保密的，按照目前的观点，这技术出现还不到十年，虽然现在这时候没有巴统管制，但就怕有人使坏，特别是ri本人，杨锐按照后世的经验看，在现在的中国要做什么大事，就的先问问ri本人行不行，ri本人不同意那事情就办不成，哪怕是国家政策也是如此，办成一件事情很难，但是要办不成一件事情非常简单。据说几年后德皇为了抵抗英ri法俄，主张德中美三国结盟，结盟之前三国都是秘密进行谈判的，不知道怎么此事被ri本获知，是以在清国特使唐绍仪赴美谈判路过ri本之时，ri本一边想尽借口让他在ri本逗留，一边加紧和美国讨价还价，最终等唐绍仪赶到美国时，美ri已经签和了合约，于是大清和美国结盟彻底无望。

    “这事情还是要保密的，”杨锐说道，“我们现在还小，一不小心就被别人吃了，而且味jing才开始，万一有人造个谣说味jing怎么怎么不好，那我们就全盘被动了。ri本那边还是不要再扩大宣传了，稍微缓一缓，和代理商的关系也要融洽，大家一起发财。”

    作为一个生意新人，虞辉祖对杨锐说的深以为然，挣钱是第一的，更何况是在事业的初期，当下记下明天给虞自勋发电报，让他控制下ri本那边报纸的宣传，千万不要演穿帮了，等这边货物过去还是以试吃这样的地面攻势为主。

    这事商议完，杨锐又把昨天吕特那边送来的技术资料拿出给大家参考，这氯碱工业也就开始十年左右，还是很新的产业，目前有两种设备，一种是隔膜电解法，另外一种就是水银电解法。隔膜电解法对盐水jing纯度要求不高，但产出的烧碱纯度不高，效率低；水银电解则是对盐水纯度要求高，产出的烧碱纯度高，效率高，就是因为盐水jing度常常造成故障，而较投资而言，水银电解需要前期对食盐做jing炼，投资要高20%左右。

    虞辉祖和钟观光不是很懂，没有发言权，但是徐先生却对这方面很是了解，拿过杨锐的记录纸看了一下，叹道：“洋人技法ri益求新啊，我们是越追越远啊。前几年只是听说可以电解氯碱，现在就有两种办法了，竟成啊，我前面办的硫酸厂因为用的是旧式铅室法，生产难以恒定，出来的东西也是时好时坏，真是被折腾的焦头烂额，这次我们要买就买最好的，我做回主，这次就贵个两三成，买水银电解的好了。”

    杨锐对隔膜和水银没有概念，见徐先生做出权衡，看来只有买水银的了，只是这水银电解槽不止德国有，美国好像也有工厂，英国也有工厂，英国的生产的烧碱在远东就是卜内门全权销售的，和英国就没有必要谈了，与虎谋皮基本，能谈的只有美国德国了。

    钟观光忽然说道：“那个实验室的美国人不是从国内找人过来吗，能不能让来的人先去看看美国的，看完了再过来如何？”

    杨锐不觉得这办法好，说道：“来的那个人是搞电气发明的，对化学不明白，看了也就是样子，没什么用的，就是不知道美国那边有没有懂化学的人，有的话去人家工厂看看。对了，明天电报发虞自勋的时候让他在博览会上四处看看，和洋人聊聊，看看有没有厂家知道这块的。反正就我们就两面准备了，吕特那边我让他直接找厂家，让他们直接和我们报价，绕开洋行。”

    对此提议，虞辉祖和徐先生都是赞同，上过当就知道洋行有多黑了，但是你又不能完全抛去，以后你要买什么还是要通过他们的，只要和郑渭刚那边保持好关系，那么其他的也就可以不在意了。

    见天sè已晚，徐先生就起身回府了，剩下杨锐几个也没什么正经，钟观光童心一起就把大檐帽戴了起来，打打袖子在杨锐虞辉祖面前跪下，压着笑意说道：“奴才来迟，给两位大人请安。”

    杨锐在一边笑，没理他，虞辉祖却见钟观光作贱自己的顶戴，大声骂道：“该死的奴才，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么晚才回来，来人啊，拉出去砍了。”

    钟观光连忙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虞辉祖见到旁边的有一把芦花扫帚，拎起扫帚就打过去，钟观光见势不妙，连忙逃窜。

    杨锐坐在一边看他们玩大清官员的角sè游戏，哈哈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许久才回过气来，从穿越以来，还是从来没有这样笑过，这一顿大笑把存在了许久的压抑和紧张都驱逐出去了，只觉得神清气爽的。两人闹了一会，虞辉祖跑不过终于累了，拿着芦花扫帚喘这粗气，这追逐战终于停战了。杨锐打了个圆场，说今天请客，请大家去对面的新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