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乌迪尔却平静地冲她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把能动的家伙都转移到市中的神殿去,不能动的那些,把他们活着丢在这里太残忍,你觉得诺克萨斯人会怎么对待他们?”
“不知道……”索拉卡喃喃地说道,“但是我会转移所有人,尽我所能……就算死在路上,也比就这样被杀死在床上强。”
“那么就请抓紧时间。”乌迪尔说道。
他转身正欲离去,索拉卡叫住了他:“城墙上怎么样?”
“诺克萨斯已经登上了城墙,不知道为什么,哨兵没有及时发现。战士们还在坚持,但诺克萨斯人已经攻入墙内的甬道,我们正努力守住楼梯井。巴顿将军已经带人赶去主城楼的控制室,因为似乎有人试图打开铁闸门……一支……好几支诺克萨斯军团全在铁闸门外待命。”
末了,他转过头说道,“我会尽力掩护你们的。”然后他消失在楼梯的深处。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吗?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可是心中还是在一直抗拒接受这个事实,不是吗?
人就是这样一种喜欢自欺欺人的动物吧。
不清的低吟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病榻上的李青发出的。他醒了,但是看起来还在发烧,索拉卡慌乱于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现在的情况,他却已经开口了。
“我知道他们来了……扶我起来。”
索拉卡听过他的话,讶异地看着他。他打算做什么?他现在可是个病人啊。
……
巴顿将军和身后的几名战士匆匆踏入主城楼,全副的盔甲随着他们的动作铿锵作响。
有人在试图升起铁闸门,诺克萨斯军就在门外虎视眈眈!
他推开控制室的大门,这里是城门的正上方,控制铁闸门升降的轮轴就在这里,在这里,巴顿看到了正在扳动轮轴的那人。
苍白的皮肤,强壮的肩臂,一双让人望之胆寒的赤色眼瞳。
这家伙明明刚被暮光之眼击杀的,怎么会……
赛恩看着错愕的几人,放开手上扳动的轮轴,提起放在一旁的巨斧,森森笑了起来。“我说过,我是不死者。”
……
海浪拍打着海边的峭壁,海水像是整块的,蔚蓝色的琉璃,晃动着,撞在岩石上破碎,白色的泡沫在清晨时分的阳光下泛着白光。
艾欧尼亚的海岸。
几艘大船靠在岸边,通过木板桥下船上岸的士兵不断在海岸上集结起来,汇聚成一支武装精良的战队。
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他的盔甲华丽而且极为厚重,将魁梧的身材映衬得淋漓尽致,蓝色的围巾缠在脖子上,抵御着海风的寒冷。
待到全体整装待命,他操着浓重的口音,那是一种骄傲而习惯于上扬音调的口音,只可能来自于那骄傲的正义之都——德玛西亚。
“诺克萨斯的阴影在这里肆虐,我们追随至此!艾欧尼亚已被围困数月,他们需要我们。而诺克萨斯的恶徒们将为德玛西亚正义的审判颤抖!”他环视在场的众位将士。“我们是谁?”
“无畏前锋!”
“全体听令,向普雷希典进军!德玛西亚!”
“德玛西亚!”
震天的呼声在艾欧尼亚的海滩上升起,德玛西亚的军团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急行,拉克丝用手肘撞了撞刚才慷慨激昂的哥哥盖伦,坏笑着说道:“还不错嘛。”
大块头咧开嘴,露出一个傻笑,“嘿嘿嘿,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