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局的方案吗?”
提及“方案”时,唐浩然的唇角微微一扬,看似的笑意,实际上却是有些不满,准确的来说,是对于这个“方案”的不满,在他看来。这个方案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老、老师……”
尽管老师没有直接道出他的不满,但李幕臣又岂会没感觉到老师的不满?于是便神情窘迫道:
“对于这,这种行动。我们也没有什么经验,甚至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
窘迫归窘迫,从事了两年多的情报工作,李幕臣早已明白,面前的老师对于情报的理解远非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情报工作并非仅仅只是收集情报。情报的收集,最多只是一个方面罢了。
就像情报局在日本展开的情报一般。从最初策划刺杀,挑动战争,再到欧洲方面的舆论掌控,战争期间的军火走私,甚至还有现在的抵抗力量扶持,涉及如此之广的情报攻略,表面上出自情报局,实际上整体的策划却是出自眼前的老师。
而现在老师只不过是布置了一个简单的“作业”,考察一下情报局在这一工作上的能力,情报局依然还是让其失望了。之所以会失望,倒不是说李幕臣不想把事情办好,而是因为对于这种“布局”他依然显得有些陌生。
“嗯……”
瞧着满面窘态的李幕臣,唐浩然的心底不禁长叹口气,同时又看了一眼那份报告,之所以会对那份报告不满,完全是其根本不理解什么是这种谋略的核心,虽说计划中模仿自己于日本推动的谋略,但他们却忽视了一点——势。
可以说,无论是从最初的策划到结局,与其说是唐浩然自己在推动事件的发展,倒不如说是借着势态的发展,不断的推动事件的恶化,这才是成功的根本,而现在李幕臣拿出的这个方案,却压根就看不到对“势”的利用,或者说其根本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借势。
“源友,对他地的谋略,绝非简单的死搬硬套,我想问你,这个刺杀,在那里应该刺杀何人?刺杀何人,能够挑动事件?进而推动事件发展?”
接连几声反问之后,唐浩然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不是李幕臣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而是他直到现在还无法理解情报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可如何向他解释这一切呢?
“源友,你会打牌吗?”
这一声反问让李幕臣不由一愣,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
“既然会打牌,那么就应该知道千术吧!你说说什么是千术?”
抬起头,唐浩然看着李幕臣,举了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老师,就是在打牌的时候通过换牌等不正当手法赢牌的方法……”
“你说的那是最低级的,源友!”
唇角微微一扬唐浩然继续说道。
“千术只是一种简单的手法,真正的千术是什么呢?千门……嗯,应该是这样,你回头可以了解的一下,了解一下千门八将的作用,这八将嘛具体名称“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唐浩然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在某些方面情报工作与千门有着一定的联系,两者之间有其相似,甚至可以说有很大的共通之处,学习仿效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现在的情报工作不过只是刚起起步,应该放下身段向江湖的下九流学习的一下,毕竟很多时候,情报工作离开不开所谓的江湖,而所谓的江湖经过千百年的发展,早就发展出一套能够为情报工作借鉴方法。
就像所谓的“千门”实际上也就是“骗”,所谓“八将”,也就在一场骗局中的角色,都可以为情报工作借鉴。
“这所谓的八将,各有各的角色,放于情报工作中,如正,可以是情报工作中的主持者,如提可以是策划人,至于火,就是干“脏活”的,总之各有各的角色,我们可以借鉴江湖中人的设立骗局的方式,展开某一项情报工作,当然只是借鉴……”
设立骗局是一些情报事务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就像眼下的这个“方案”一样,与其说其是“攻略”,倒不如说是一个策动各方参与其中的“骗局”,只不过这个“骗”所骗取的并非只是几百数千两的银子,而是升级成国家层面的骗局。
“你去了解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话,可把人请回来!鸡鸣狗盗之徒,亦可用之!”
点点头坐新坐在椅上的唐浩然,将雪茄烟往烟灰缸旁边一放,把那份文件拉了过来,然后又扫视一眼,随后才继续说道。
“好了,现在时间非常紧迫,我希望下次你来的时候,能够给我一个成熟的方案!”
直到离开老师的办公室时,李幕臣的脑海中依然带着诸多的问题,什么是千门,什么是所谓的“千门八将”,对此他完全是一片空白,但隐约的他能够感觉到,所谓的千门或许当真能够给情报局一些帮助,就像局里向那些“江湖中人”讨教诸如开锁、伪妆、骗术以至审训等各个方面的“技术”一样,鸡鸣狗盗之术,亦可用之法,对此,李幕臣自然极为了解。
“看样子,等回到局里一定得好好的补补课……”
心里这般思索着,李幕臣又想到方案递给老师时,老师表现出来的不满,想到这,他的眉头不禁猛然一皱,他深知老师的信任对于情报局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了老师的信任……
“时间非常紧迫,我希望下次你来的时候,能够给我一个成熟的方案!”
皱眉思索着老师的吩咐,李幕臣的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什么样的方案才会让老师满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