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兵?”沅言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捏弄。
严谟索性起身抱过她,沉声说道:“皇兄已经派人去给边境的公孙将军送了信,此次发兵不同,我们要征伐金南国的同时,却还要提防乔,淮两国,他们可是时时刻刻等着咬我们一口的。到时候还需要公孙将军严守边境。”
“这个我知道。”沅言点头,倏而眸光一闪,严谟在她身后,却是没能看见,只听见她的问话,“皇上是多久送的信?”
“就在我过来之前。偿”
沅言点头,顿了顿后说道:“既然师姐已经离开了,那我也要回宫里了。”
“回王府吧。”严谟眸光闪了闪,沉声说道。
沅言最后还是回了一趟国师府,七年之后再回来,国师府还是冷冷清清的,似乎并没有因为换了人就变化了,她径自走到书房里,写了一封书信藏在大白的毛发下,揉了揉它的大脑袋,低声嘱咐:“去把这个交给公孙家的人。”
大白蹭了蹭她的手,甩着尾巴跑出去了。
沅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低低叹了一声,“走吧。”
这一句却是不知对谁说的,沅言走出国师府的时候严三才跟了上来,进去之前,沅言就让他留在了外面。
严谟去了御书房,沅言也往那边走去,一进入御书房倒是看到了一个熟人。
“老师!”俊秀的少年看到走进来的沅言,眸子一亮,激动的起身迎了上来。
沅言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严霖?”
严霖在众皇子中排第四,当初沅言刚来皇都的时候,他也才六岁多一点,却整日里跟在三位哥哥身后,一副老大人的模样,后来跟着大白跑到国师府,被沅言拎到,觉着有几分意思,就留在了身边。
沅言也确实教了他几年,后来被师姐代替,开始闭关,这少年大概也不知道自家老师被换了吧。
少年的脸已经开始长开了,眉宇间却还是有一种故作老成的感觉。
“说了别叫老师,你还叫?”沅言走过去想要伸手去揪严霖的脸,被一只手挡住了。
严漠反手包裹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老师教了我许多东西,只是这七年老师一直闭关,学生都觉得空落了好多,这许多年好像也没再学到其他东西了。”严霖认真的看着沅言说道,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家皇叔与国师之间这般亲密有何不可。
沅言拿过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听见严霖说完,挑眉看他,“这么久没见,你说话倒是比以前好很多,至少没有逢谁都一脸老成了,明明还是个孩子,偏生搞得自己无趣的紧。”
“觉得霖儿无趣,你当初还硬要将人留在你国师府里?”严倾也从严漠那里得知了之前那只小猫就是沅言的事情,如今再看沅言,倒不如之前面对她的时候那般,纯粹是敬畏。
其实也就是个姑娘。
沅言似笑非笑的看向严倾,“这么说你是不乐意让我教了?”
事实上,每一任国师还担任着帝师一职,甚至大多的时候,接连两任国君的老师都是同一人,只是到了沅言这里,她如今也不过是普通人的寿命,最多就是教导一任了。
她那时将严霖留在身边,就是已经选中了严霖作为下一任国君,这件事情却是只有每一任国君登基之后才知晓。
严倾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立马变脸,“霖儿能得国师的亲自教导,实乃他的福气。”
“老师,父皇所言极是,如今老师既已出关,学生日后还是继续跟着老师学习吧。”严霖忙上前说道,看着沅言的眸子里都亮着光。
真正与那些兄弟一起上过课了,他才深刻体会到两者的不同,虽然学的都是帝王之术,用人,用兵,处理国事,他却从根本处发现了其中差距。
沅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为难严霖的意思。
严霖忙带着喜意要向沅言行礼,被沅言先一步阻止了,“日后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国师府了,我自会主动来找你,但你要切记,不可与其他人提起我的身份。”
国师之于大汉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楚,严霖既然被沅言看重心思也不简单,当下就应了,末了还问了一句:“那学生能叫你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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