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现在怎么办?”
不知何时,其余歹徒已经悄悄将阿苦包围成圈,刚才趁她分神抬头,一个中年瘦汉瞧准时机,一掌便把她劈晕了。
被瘦汉称为陈老大的中年壮汉用刀背敲晕白鹿,说道:“紫竹林的结界只能拖延片刻,马上沿着来时的路出去。”
众人一听,心有不甘,但还是听话地往来时之路退去。
那瘦汉气地踹了昏迷的阿苦一脚:“真是晦气,好不容易避开了密林里的野兽来到这里,却被这两个小丫头给搅黄了。”
陈老大面上也是不喜,但事已至此,抽身保命才是上策:“徐老二,将这两个丫头身上值钱的东西收了。”
密林内危机重重,带着这两个丫头也只是累赘。
瘦汉徐老二面有愤色:“就这么便宜她们了?”
陈老大抬眸:“那你想怎么样?”
徐老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老大摇头:“道门内的规矩你也懂得,清源天尊和那五位长老都不是好惹的。”
徐老二知他说的有理,又踹了阿苦一脚,骂道:“死丫头,便宜你了!”
陈老大看着手下手中提着的竹熊,笑道:“所幸,并非一无所获。”
被麻袋包住只露出个圆圆的脑袋的么么,害怕地发起抖来。
徐老二麻利地搜起阿苦的身来,说道:“幸亏刚才在密林里拔了些草药,待会儿出去的时候看看能不能逮个黑鸢什么的。嘿!这丫头还真是够穷的,居然连一点首饰都没有,就他妈一个破贝壳。”
陈老大不以为意,从那小丫头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明显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身上自然没有什么值钱的家当,反倒是脚下这一个......
他蹲下身,从白鹿头上取下一只珠钗。
这成色,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哎呀!”
只听徐老二一声大叫,陈老大立时抬头,只见原本昏迷过去的阿苦,居然醒了过来。
她从胸口贝壳处掏出一只纸做的猎鹰,随手一扬,那猎鹰飞在空中,扑棱着翅膀,似活了一样。
陈老大暗叫一声不好,想取出火折子烧掉纸鹰,却是根本来不及。
只见纸鹰一声厉鸣,从空中俯冲下来,左抓凶猛地抓起装竹熊的麻袋,然后伸出锋利的右爪朝陈老大这边猛扑而来。
虽是纸鹰,但陈老大知道这一爪子下去,自己非死即伤,只好往旁边躲去。
纸鹰又一声厉鸣,右爪抓起陈老大脚下的白鹿,展翅一飞,冲破结界,直接向聚灵峰顶急飞而去。
强打着精神目送纸鹰安全离去的阿苦,终于撑不过眼前晕眩,完全昏了过去。
已经离去的歹徒们发现事情有变,又折返了一些。
被猎鹰猛扑在地的陈老大看着晕厥过去的阿苦,带着寒芒的眼睛越眯越细。
***
闭眼与再睁眼,只觉过了一瞬。
阿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头疼欲裂。
这里是哪里?阿苦抬头四望。
脏乱的车厢,老旧的木板,随处乱放的麻布袋子,身下偶尔传来的颠簸和车轮滚滚告诉阿苦自己正躺在一辆行驶的马车上。
被布幔遮住的马车前头,不时传来两个中年男子的嬉笑声,阿苦呆呆地看着自己被捆仙索捆得严实的手和脚,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欸,你说老大把这黄毛丫头带出来是想干啥?”纯正的江南口音,虽然清亮却带着些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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