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什么,那也仅只兄妹之情,再无其他。至少,我从未考虑过嫁他之事。”
“真的?”傅修耘喜上眉梢,他想过兰溪怕是会给他冷脸,却没想会听到这一番如同解释的话语。只是抬起头,却见兰溪神色淡淡地轻嗯了一声,点了个头,但他却不由稍稍收敛了面上的喜色,又沉吟了片刻,这才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兄妹三人都与陆先生很是交好,连带着对耿兄也很是亲近。可是,表妹,说到底,耿家到底是齐王的外祖家,如今储君之位空悬,日后怕是难免会有一番争斗,兰家一向只忠皇权,千万莫再这个时候行差踏错。我也不是说陆先生和耿兄怎么,要你们与他们划清界限,但不管怎么说,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兰溪听得微微皱起眉,这些她又岂会不知?这不就是她之所以不愿意公开与陆詹师徒关系的原因么?毕竟,有关嗣位之争,向来都是踩着尸身血海,一着不慎,赔上的不只全族的身价,还有性命。可是,这明明是她明白,也因此而做了妥协的,可这一刻,从傅修耘口中听到,还是让兰溪心里微微的不舒服。
“你……生气了吗?”傅修耘见兰溪皱着眉,久久不语,不由小心问道。
兰溪转念一想,笑着微微摇头,“不!表哥也是为我们着想,我都知道,又怎会生气?多谢!”
傅修耘见兰溪笑了,总算松了口气,安下心来,“这么说,我们算是讲和了?”
兰溪恍惚,讲和?应该算是了吧?虽然她到现在,对于这头一回与人闹别扭的事儿,还是稀里糊涂的,不过说开了,便是讲和了吧?
“我要去给姑母请安,表妹可要一道去?”似是了了一桩心事,傅修耘面上的笑容刹那间如出云朝阳,霞光万丈。
兰溪眯了眯眼,直觉有些领受不住,摇了摇头道,“不了,不方便。”
傅修耘虽然有些失望,但隐约猜到兰溪怕是如同一般小女儿家一般,生了气总得绷上些时日,便也不再勉强。可是直到到了晴明居门口,与耿熙吾打了个照面,他才恍惚间有些明白兰溪口中的那句“不方便”指的是什么。
耿熙吾并未与他多言,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而后便随着引路的小厮出了垂花门。
傅修耘望着他背手徐步而行的背影,悄悄敛起了眉心。原本,经过兰溪方才那么一说,他心里的疙瘩已经松了好些,总觉得当真是他多心了。可是,就这么一个照面,甚至连话也没说上一句,那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又来了,傅修耘很讨厌这样的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不该介意,却又没有办法不去介意,男人,有的时候对于闯入自己领地的同类,总是有与生俱来的敌意。
但愿,是错觉吧?毕竟,男人,对于对手的强大与否,也有很强的直觉,与耿熙吾这样的人成为对手,甚至敌人,绝非幸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