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膀右臂。
可是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仗着父亲幕国公爷的爵位,与京察官职的便利,和兵部尚书同流合污,吞下了兵造局?
慕吉安猛地一拳垂向了桌子,疼痛让他晃过神来,却是忽然间想了起来,这一切好像就是刘先生无意间说起,兵造局的巨大利益开始的……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都凑到了一起发生,难道有人在幕后操纵吗?”
慕吉安狂暴的将桌子推翻,正在地上收拾东西的丫头被砸了个正着,头破血流的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慕二奶奶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而慕吉安却是充耳不闻,踩过了流淌满地的血液,朝书房急冲冲而去。
夜色中,一辆四周遮得十分严实的马车,由几个壮汉护送而来,明面上是南方来上京做生意的老爷,可是当马车行至皇城不远处时,拐了一个弯,就从黑暗中消失,再次出现却是皇城的冷宫之中。
“皇上,世子在信中提及的就是此人。”
夜半时分,陈谷提着灯笼,照亮了冷宫清幽的一角。
“陈谷,快将他提出来!”
武皇话音刚落,几个壮汉便将马车帘掀开,从里面抬出了一个四肢被束缚起来的男子,一双老虎般的吊睛尤其明显。
武皇上前,一把撕开男子右臂的一副,便看到手臂上刺了一团鲜红的火焰,在其中是一朵凋零的白色莲花。
“果然是拜火教余孽!”
武皇瞪大了双眼,抓着男子手臂的大手不由得收紧,仿佛要将他的手臂捏断一般。
男子吃痛的闷哼一声,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待看清楚武皇一身的龙袍这才惊惧的打起哆嗦。
武皇挥了挥手,壮汉将男子拖了下去,月光下,武皇一双眸子如刀锐利,沉声嘟喃:“宇文皇族……”
陈谷大太监一惊,躬身向后退了几步,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武皇却陡然转过神来,朝陈谷大太监说道:“陈谷,看来勿言说的都是真的,慕吉安与兵部尚书、荣轩勾连,里应外合吃下了兵造局的巨款,只是幕国公一生劳苦功高,我不能让他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
武皇沉吟片刻,这才说道:“荣轩手握边关囤兵,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收拾他,兵部尚书死的这般快,看来是有人不想他活,那就顺水推舟到这里罢了。”
陈谷大太监低着头不免叹息一声,这是要作罢了。
谁知武皇突然说道:“三公主年岁也大了,就下旨赐给荣轩的嫡幼子吧。慕吉安这个京察也做了太多年了,转到吏部去做个侍郎。”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内阁宣旨。”
陈谷大太监低声回应,就见武皇大步离开,他不由得轻吁一口气,荣家就快到头了!慕二爷却是明升暗降,在罗高瀚手里,啧啧……
第二日大清早,两道圣旨连下,一道是慕吉安升至吏部侍郎,而另一道却是今年的第二道赐婚旨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