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号角呜咽,护船的官兵和突袭的水贼在浓雾里展开了刺刀见红的肉搏。
随着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人被砍入江中,殷红的鲜血把江水染得团团斑驳,令人触目惊心。
甘宁和周泰同时落水,但谁也不肯示弱,像两只杀红了眼的斗犬迅速的向对方游去,瞬间又纠缠在了一起,你搂住我的脖子,我抱住你的脑袋,如胶似漆般纠缠在了一起,在水面上此起彼伏,依然难解难分。
另一条楼船之上,为首的蒋钦被花荣死死缠住后,水贼人少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再加上护船的悍卒大部分也曾经跟着甘宁做过水贼,不但能上马驰骋也能下水遨游,论水性丝毫不输这些****,一阵激烈的互砍之后,水贼们终于被赶下水去。
“弟兄们,凿船!”
眼看着官兵就要合围自己,蒋钦懊恼的抛下一句话,虚晃一刀,趁着花荣后退之际纵身投入了江中。
既然无法吞下这笔横财,干脆把船凿穿,让船上的金钱沉入江底,瞅个机会再来打捞就是了。
虽然****声称要凿船,但花荣并未慌乱,一边吩咐船夫加快行船速度,一边弯弓搭箭,仔细的寻找着水中的****,他们不露头则已,只要敢出来冒个泡泡,保证让他做个真正的水鬼。
“快看,兴霸将军正和一个大汉在水中搏斗,那家伙好生了得,兴霸居然奈何不了他!”
楼船上一名眼尖的官兵,猛地看到了正在水中缠斗的甘周二人,不由得大呼小叫了起来。
花荣一言不发,挪动着手里的弓箭,悄悄的朝两个人所在的方向瞄了过去。
一名与甘宁交情深厚的什长慌忙阻拦:“花将军可不能射,兴霸和那莽汉纠缠在一起,怎能分清敌我?万一伤了兴霸,反而被那莽汉占了便宜!”
“闪开一旁,休要废话!”
花荣冷哼一声,手一抖,强弩离弦而去。
周泰和甘宁搏斗的正酣,冷不防肩部传来一阵剧痛,整个右臂顿时失去了力气,死死缠着甘宁脖子的胳膊顿时变得绵软无力。
甘宁大喜,趁机反扭了周泰的另外一条胳膊,薅了他的头发游向楼船,向花荣大声招呼“给我丢把短刀过来!”
花荣会意,脚尖一挑,一条短刀从船上飞起,恰到好处的落在了甘宁的手中。
“我不服,有人暗箭伤我!”
周泰被擒,拼命的挣扎,只是一条臂膀负伤,一条被拧住,两条腿还要浮水,却是再也无力反抗,只能大呼小叫的抗议。
甘宁死死的锁住周泰,得意的笑道:“我管你服不服,现在已经被我所擒,乖乖认命吧,否则甘爷一刀结果了你!”
看到周泰被擒,刚刚下了水的蒋钦大惊失色,顾不得凿船,用出全身的力气快速游向甘周二人,希望能够把周泰救下。
看到江中水贼众多,甘宁猛地把钢刀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全都给我住手,否则老子一刀结果了这莽汉!”
蒋钦大惊失色,急忙讨饶:“官爷息怒,切勿伤害我家兄弟,我等愿意束手就擒。”
周泰挣扎着大喊:“公奕休要管我,某死则死已,你等尽管把船凿沉,就算得不到这些钱财,也不能便宜了官府的狗贼。过些日子再来江中打捞,定有收获。”
“幼平你若是死了,我要这钱财又有何用?身为兄弟,自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岂能拿你的性命换回富贵,此事绝不可为。”
蒋钦一边向甘宁所在的方位游去,一边示意水面上的众****把兵器丢了,向官兵举手投降。
就在这时,数条艨艟快速逆行而来,却是几条率先抵达了彼岸的小船把遇劫的消息禀告了弘农王,说是有自称蒋钦的一伙水贼劫船,刘辩听后喜出望外,急忙派遣廖化带了百十名熟悉水性的悍卒来援助甘宁,顺便传话。
“弘农王有口谕,****中若是有蒋钦、周泰二人,若是肯归降,可饶其不死!”
廖化手持弓箭,伫立在船头大声喝道。
蒋钦转忧为喜,大声喊道:“某等正是蒋钦、周泰,愿归降弘农王,只求绕过周幼平一命!”
周泰在甘宁的控制下极力挣扎,怒斥蒋钦:“你这个蠢货,怎的如此愚蠢?这弘农王必然是用的诱降之计,待我等上岸之后,再乱刀诛杀。在水中你与弟兄们尚有活命的机会,最多留下我周泰一颗头颅,若是上了岸,大伙定然一块做了无头之鬼。”
甘宁大怒,钢刀使劲架在周泰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弘农王殿下宽宏大量,仁义为本,一言既出,必然重于九鼎。某当初就是要劫大王的钱粮,被他的仁义所感动,才欣然归降,被委任做了将军。既然大王说饶你们不死,你们的脑袋算是保住了,倘若再唧唧歪歪,老子一刀割下你的舌头。”
“将军息怒,我等愿降!”
蒋钦看到甘宁动怒,急忙拱手求饶,回头招呼众****,“既然幼平被擒,咱们便不能再逞强害了她,既然弘农王有口谕,我等便跟着上岸,是死是活就看运气了。”
不顾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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