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人连忙往安错那里送,安错刚一诊脉,立刻捏起针扎穴位。
最急的时候已过去,燕行脸色苍白,魂不守舍。迟衡抱着他安慰了又安慰,还问小赤的来历。过了好久,燕行软软地靠在迟衡肩头,开口道:“自从玄赤剑丢了之后,我就懒于练剑,直到小赤来到燕府说要和我比剑。”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谙世事,愚愚痴痴的,问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就爱跟着我,赶也赶不走。虽然笨,但练剑特别有灵气,我只要练一遍他立刻能记住而且幻化无端。”燕行忽然凝视迟衡,“遇上你之前,我一直很孤单,一个人练剑一个人琢磨。”
迟衡拥他入怀。
燕行却坐直了看他的眼睛:“迟衡,你总是很忙。但我没法不想你,即使在一起不说话不做那种事,也很满足。”
迟衡动容:“燕行……”
“不过你不练剑也不习剑,我总觉得没有人与我一起,缺了点什么。”燕行苦恼地说,“你不喜欢小赤,可我也只有他一个伴啊!”
迟衡心里跟漏风了一样难受,闷声闷气:“总觉得你会被那臭小子抢走!”
燕行讶然:“怎么可能?”
“你老老实实呆在将军府,我就勉强答应他留下来算了。”迟衡亲了一亲燕行的鬓发,“别担心了。”
“其实我不担心。”
“为什么?”
“小赤晕过两次,晕一次就长一次,所以……”燕行迟疑了一下。
迟衡纳闷:“长什么?”
燕行苦恼地甩了甩头发,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反正,反正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小赤没有醒来。
安错一连给他扎了三天银针,也喂药,小赤无动于衷,燕行终日忧郁有加。第四天,迟衡醒来,发现枕边空了,急忙望向长剑,发现那把燕行不太满意的剑也不在了。
迟衡急忙去安错那里,小赤也不见了。
他把将军府上上下下找了三遍,不见踪影,又命人把定军县城全搜了一搜,那两人竟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心情糟糕透了,跑去向容越诉苦,容越刚练完兵,累得够呛,没好气地说:“跑了?跑了好,不是兄弟没提醒过你啊,燕行这人跟咱就不是一路人——好歹我也是你的好兄弟好哥们,他都不带正眼看我的。”
迟衡径直给噎住了。
本想来容越这里找安慰呢,这下更郁闷了,辩解道:“燕行只是不太会为人处世,所以看着傲,心其实很好!”
容越两眼一翻:“我不喜欢这么闷的,都不知道他一天想什么呢,他跟小赤还话多。”
“信不信我和你翻脸!”
容越嗤笑,满不在乎:“朋友妻,不可欺,破荆都和我说过,燕行是你的那什么人嘛。行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喜欢就好谁还管得了你啊——你倒是喜欢他哪里啊?”
“……多了去了。”
容越笑:“真是对上眼了。你不是说燕行总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吗,过些日子就回来了!迟衡,我可提醒你啊,现在乾元军各种缺,缺人缺粮缺武器,别到了明年让我和兄弟们扛着木棍上沙场啊!”
“放一百个心,有炻州做咱们的后盾!”
别的迟衡操不完的心,唯独粮食和武器他不会太忧心,有骆惊寒坐镇后方,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聚宝盆。而且在骆惊寒的极力促成之下,花雁随的船队早出海了,不日将回来。
找不到人,迟衡也没法揭地皮找,再说答案很明显,就是像以往一样燕行不辞而别,并带走了小赤。
容越嗜大鱼大肉。
迟衡一天三顿跟他吃,性热,很快吃得上火。
尤其是到了晚上和早晨,腹下火烧火燎,特别难受,泼冷水都没有用,郁闷的不像话,更加惦记燕行了。他也曾苦恼地问容越,一个人呆着怎么解决的。
容越瞠目结舌了一会儿,古怪地笑了:“我又没得你那种病,用手搓一搓就好了。”
那里都快搓掉皮了!
迟衡郁闷地辩驳,想想容越跟情窦未开一样,又出生在道观里,大概也没什么邪念,再者一天到晚把全身精力都发泄在练兵练阵研究阵法上了,所以不会那么饥渴。再看看别的人,庄期啊纪策啊,一个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估计也不懂人间□,所以吧,连个能说说难言之隐的人都没有。
迟衡十分苦闷。
但还是只能生生憋着,全神贯注越发勤勉,每天费个一时辰就把事务的安排了。就此,他跑去各处,指点练兵,指点乾元军内务,甚至揪住将军府的管家开始训诫,无规矩不成方圆,让他立起规矩来。
管家汗涔涔而下,当天就找了几个顺眼的小倌过来。
迟衡见了,汗流直下,又把管家狠狠训了一顿,把几个等得灰溜溜的小倌全部打发回去了。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