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拿下缙州。就缙州一冷哪里都去不了的天气,十月一过就得等明年了,时间拖不起。”
霍斥冷静道:“我知道。”
迟衡忽然笑了,指着前方影影错错的一队人马说:“古大哥来得好快。”在最前边的,不是古照川是谁,看来他也对这一战充满了意外。
知道都累了霍斥下令就地歇息,明日再行军。
多日的积怨在今日涤荡得干干净净,整个军营都洋溢一股激越之喜,有一直追随迟衡或霍斥的兵士,向那后来的兵士诉说这一战之险之疾之酣畅淋漓。将三个据点扫荡一番,少不了又费了好大功夫,更有纪策叫来的许多当地人向迟衡讲述这附近地形,提高警惕,以免胡类番卷土重来。
这一天忙忙碌碌地过去了。
天确实热,迟衡身体本身又偏热,很快躁得不行,到了傍晚,他寻了一处河边,席石而眠,甚至将脚伸入水中。这水比之前渡河的地方深了,还有只小船在河上飘着。这一歇下来,浑身的骨头和肌肉就都散架了一般,很快倦意四起,就地合上眼睛。
不多时,半睡半醒的迟衡忽觉脚一波一波的浪打过来,水波骤然加剧烈。
迟衡一惊,睁开眼,发现河里那只船剧烈摇晃了起来,船拍打着水发出啪啪啪的声响,以及从小船中传出的剧烈喘息声——声音很熟悉,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气息急促的呼唤,肆无忌惮而且狂放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最新章节。
迟衡哑然失笑,还说热,做这种事不是更热吗?
嗯,不但他们热,自己想想都热,迟衡悄然起身走远了。其实,久在营中难免变得随意,变得饥渴,也许最初只是日夜相伴的同袍,最后难免真的钻进同一个袍子里去了,更何况像霍斥和古照川这种朝夕相处的,恰好年纪相仿,恰好互相敬服,恰好又日久生情……总之恰恰好,就这么在一起了,真是让人又羡又嫉,最好,莫过于此。
再看天气竟然已天黑了,迟衡索性扎进河里游了许久,等带着一身水上了岸,霍斥早已双手抱拳等待:“游了很长时间嘛,你这是每天精力过剩没处发泄啊,别总憋着,年纪轻轻对身体不好!”
迟衡瞅了眼船身,调笑说:“折腾这么久也没怎么着,还是霍大哥力气不够?”
“兔崽子!”
“泄多了力气不够也正常,只怕古大哥就不尽兴了。”迟衡一边狂笑一边后退,虽然浑身发热,心情却是别样的开心,很长时间里他没有这么肆无忌惮过了。虽然玩笑都很恶俗。
果然霍斥一怔,瞬间咆哮:“臭小子去死!你古大哥尽兴得很!”
迟衡还笑,脚步飞快往后退。
霍斥本来想打过来,忽然又止步诡异的笑了:“你个臭小子懂什么,还不知道谁力气不够呢!你古大哥跟着我好几年都没想过走,你怎么连个燕行都留不住,哈哈,平常力气都用来使刀了吧,连个人压不住!”
打人打脸啊!
迟衡一股血涌上脸说:“哪跟哪,根本不是一回事!”
越是心情沉重,越要恶俗才能解得脱,何况是胜战之后更需要好好的发泄。是啊,胜战需要好好发泄!天气如此的热热到手掌都快汩汩冒烟了,浑身无处不冒火,又受霍斥古照川的刺激,血脉里奔腾的都是火焰,即使再河里游了好大一阵也无济于事。
何况刚才霍斥的那一番话,又勾起了迟衡痛心的往事,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口里说忘了,但想到燕行就这么走了,还是会火冒三丈的。
迟衡带着一身郁积的火回来。
纪策正坐在案子前书写着什么,衣领因热而微微敞开,隐隐看得见里面。只一眼,迟衡就有点受不了,飞快走过去,玩笑似的将纪策的腰一抱,刚好合手。
纪策吓了一跳:“干什么!”
迟衡立刻松开手,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纪副使,我浑身热得很。”
“老天爷就这么热有什么办法,给你寻一个大水缸泡着?安错刚刚送过药来,说你很多天没吃药该下下火了……要真是实在受不了,就让宫平给你找个人过来。”纪策随口说。
迟衡脸上红了又青,大步走出去喊道:“宫平!”
宫平一身好武艺,就是人呆了点儿,傻乎乎地跑过来:“将军,有什么吩咐,我给你冰了好几个酸梨,要不要尝一个下下火?”
迟衡气结,一个两个都是下火的难不成以为自己病入膏肓了不成:“去!给我找个人!”
宫平呆呆地问:“谁啊!”
“小|倌!”
宫平惊了一惊,眨眨眼,毫不犹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