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你回房休息吧。”
“是,圣尊师父。”祝一夕给他杯子里续了茶水,方才步出了亭子离开。
她就知道圣尊比飞林好说话多了,那时候她跟他说了几天,他都不答应,还是圣尊师父最好。
从小到大,大约这是第一个人对她这么无条件的有求必应了。
由于事情变妥了,她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儿回了房躺在床上,燕丘却跟着飘了出来,浮在她的上方问道,“现在你该告诉我了,你在神域到底有没有打听到我的身世,还有是哪个家伙把我关在这把剑里的?”
一夕盯了它一会儿,翻身坐了起来说道,“我什么也没打听到,只是知道那朱雀神君要追你。”
燕丘要是知道了是圣尊师父和鸿元老祖联手把它封起来,害得他落到了今天的地步,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找师父麻烦。
“祝一夕,在我面前说谎,你还太嫩了。”燕丘语气冷冽,剑鞘敲了一下她的头,“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我真的没打听到。”祝一夕捂着头,坚持道。
“那天无极圣尊在药泉问你关于我的事儿,你当我聋了,给我说清楚。”燕丘逼问道,她越是瞒着不肯说,他越是肯定事情非同小可。
祝一夕捂着头下了床,绕着桌子躲它,“燕丘,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后我会再帮你打听。”
“祝一夕,我现在正好神魄虚弱,不然把你吞了进来陪我?”燕丘恶狠狠地威胁道,小丫头片子还敢跟她对着干,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不要。”祝一夕抱头逃窜,一边躲一边哀嚎,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招惹了这个家伙。
燕丘挡住她的去路,软下口气道,“祝一夕,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吗,现在你知道了,你竟然不告诉我?”
在这数不清的岁月里,他被困在这柄剑里,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不知道自己是谁,好不容易才找到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这个人却不肯告诉他,他心中焉能不气愤。
祝一夕抿了抿唇,还是不肯说话。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又从哪里来,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肯?”燕丘声音有些寂寥,之后便久久沉默着。
祝一夕又有些心生不忍,这么多年他都被困在这剑里,也确实挺不容易的,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说道,“那你跟我保证,我告诉你之后,你不准随意生事。”
“我现在就这么个样子,能生什么事,快说!”燕丘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要是敢再生事,我就把你丢进茅坑里。”祝一夕狠狠地威胁了他之后,想着他现在还被封在剑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祸患,“其实,朱雀神君一直追你,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你差点杀了他,不过他为什么会发现你的存在,我还不知道。”
“别说这些废话,说重点。”燕丘冷哼道,若不是有仇,至于那么紧追着他不放吗。
“我只从百草仙君口中知道,你原来呢也算是我的小师叔,与圣尊师父同属鸿元老祖座下,可是你是婆罗花神和魔族所生的孩子,后来体内的魔灵觉醒,想要救出被封印的婆罗花神大闹了神域,被鸿元老祖逐出了师门,封印起来了。”她为了不让他找上圣尊的麻烦,选择了隐去了圣尊师父的名字。
燕丘沉吟了许久,才出声,“就这些?”
“嗯,就这些,好像神域的人也不怎么清楚你是怎么从封印逃出来,又有一神魄到了这剑里面的。”祝一夕说道。
燕丘冷冷地笑了笑,声音有些让人不寒而栗,“那朱雀神君一定知道。”
只可惜,他现在只有一丝被封在剑里的神魄,否则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祝一夕见他久久没有言语,试探着问道,“现在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祝一夕,十年之后你必须给我修成仙身,到神域帮我破开封印。”燕丘的声音沉冷而狂傲,隐约有着睥睨三界的王者之气,若不是一把剑发出的声音的话。
一夕一听便哭丧着了脸了,就差没给他跪下了,“燕丘大人,燕丘大爷,我不想跟你一样大闹神域啊,你放过我行不行?”
起先,她只是想活命,再后来她想成仙,想一直做圣尊师父的徒弟,可若她要帮着燕丘破开封印,就等于与整个神域的为敌,那就是给她一条小命,也不够她玩的。
而且,她要那么做的话,圣尊师父一定不会再要她这个徒弟了。
“从明天开始,我也会传你术法,让你以最快的速度提升修为。”燕丘全然不顾她的反对,沉声说道。
祝一夕一听,截然反对道,“我不跟你学,我也不要去帮你破开封印。”
“祝一夕,你不会以为朱雀神君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了,现在他没有追来,不代表一直不会找上来,你再不尽快提升修为,将来碰上了他,我们两个都得完蛋。”燕丘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