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句话给疏导通畅。
她终于明白为何他要高调跟霍晴假扮情侣,又为何之前吃饭要带上她,还声称是她表哥,原来只是为了找她更名正言顺,甚至是肆无忌惮。
她跟他这算是暗度陈仓吗?
也不对,暗度陈仓好像是个贬义词。
到了校门口,他一个加速,身体前倾离开车座,自行车飞一般的窜了出去,身后还有保安的无奈叫喊声。
肆意的青春,张扬的他们,得逞后的欢笑,不羁的校园时光,清脆的自行车铃声,车轮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熙攘的大街上,她贴在他耳边问他:“你什么时候弄来的自行车?”他上学一般都是慕时璟让司机接送。
他说:“偷来的,还敢坐吗?”
她反问:“有什么不敢?”有你的地方,就是地狱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的下去,别说只是监¥狱。
红灯的时候他停下来,转头笑着说道:“我胆子小,万一要是被警察逮到,我就说是你偷的。”
“...”
她虽然没什么方向感,也不太记路,但是路边的标志性建筑物俨然不是她要去的那家餐厅的大体位置,可条条大路通罗马,也或许是他抄近路。
又骑了十多分钟,慕时丰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车,微微侧头,指着便利店,“下去把你欠我的账先还了。”
她找借口,“我最近比较穷,缺钱缺的厉害,你看能不能缓缓?”
他背对着她,也看不见她脸上猥琐的表情,问她,“准备缓到什么时候,总要有个准信吧?给句痛快话,我活着的时候能不能抽到那几包烟?”
这个么,还是要看你的表现,让他撕开那层破窗户纸的机会来了,她清清嗓子,“等你有女朋友时,我就把你的债给还清。”
等我成了你的女友,别说是三包烟,就是这辈子的烟都由我包了。
他略作思考,“可我三十岁之前没打算找女朋友。”转身拍拍她的手背,“快去买。”
“!!”他三十岁时,她也二十七岁了,难道她要眼巴巴等到二十七岁?关键她现在才十五岁。
见她不为所动,他掏出钱包点了一千块钱给她,“既然缺钱缺的紧,我先赞助你点,前提是把欠我的小账给清掉。”
她没有半点推辞,理所当然的接过他手里的钱,把钱收起来后才给他下套,“你以前好像说你的钱只有你女朋友能花。”
大哥,我都这么主动的将原本破烂不堪的窗户纸又剪了几刀,您还不准备撕下来?
他波澜不惊,面色一如既往的平稳,还很认同她的说法,“没错,我的钱只有我媳妇能花。”
还给我装死!她眯了眯眼,算了,不就是一张破纸嘛,既然他这么懒,那她来撕,她呼吸都开始紧张,“那你刚才还给我钱花。”
他徐徐解释:“我没有钱包,这是我哥的,想着晚上要跟你一起吃饭,总不能真让你买单吧,就临时拿了他的。”
“...”她受了不止一万点的伤害,蔫了吧唧的走近便利店,她突然不想跟他吃大餐,她觉得别说等到二十七,就是等到七十二,怕都没戏。
在收银台排队时,她看着门外夕阳下的他对着她浅笑,让她难以自拔,怎么都移不开眼,于是瞬间又活过来,大概是越挫越勇,她只买了一包烟。
把烟丢给他时,他明显不满意,“陶然,你还真是地痞无赖,我都给你一千块了,你连几十块钱都抠的不舍得花。”
她有自己的打算,“分期付款吧,第二包等你结婚时再还,听说参加婚礼好像有喜烟喜糖拿的,到时候我用你婚礼的喜烟还给你。”又刻意叮嘱他,“一定要办中式喜宴,西式的好像没有喜烟什么的吧。”
他撕开那包烟,叼了一支点着,烟雾依依袅袅上升,盯着她半晌才问:“第三包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她很认真:“你儿子结婚时。”
他转过脸笑的身体乱颤,也没回头,命令她:“上车。”
她悻悻的扒着他的肩膀站了上去,他反手将烟从肩头递给她,“帮我拿着。”
她木讷的照做。
自行车又穿梭在人群里,她茫然看着手里的那支还在继续燃烧的烟,不知所措,然后就听他说,“把烟放我嘴里。”
她脑海里瞬间想到那日在病房她的指尖划过他嘴唇的触感,一会儿要再趁机吃豆腐吗?
她微微偏头看着他的侧脸,学着他的动作,两根手指夹着烟慢慢送到他嘴边,烟蒂被他含到嘴里时,她两指的指腹也温热酥麻。
她始终都没松开烟。
他吸了一口后她就默契的将烟收回,待他吐出烟雾,她再将烟放到他嘴里。
周而复始,直到他在路边的垃圾桶旁停下,她把烟蒂扔进去。
天色渐暗,可她看到了这城市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