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不知道她脑补病变后会不会供血不足,只要对身体血液循环有帮助的,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帮助,他都会尝试。
陶然眯着眼舒服的靠在躺椅里,脚下的按摩器按摩着穴位有些酸疼,但身体感觉轻松舒服。
慕时丰拿了条干毛巾把她的湿发又擦了一遍,将毛巾搭在椅背上,开始给她做头部按摩。
他手上的力道大,“要是疼,就说一声。”
陶然咬紧牙,“没事。”她两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跟他聊天,“老公,你知道我这头疼的毛病是怎么得的吗?”
慕时丰的手微滞,停了有两三秒,又继续给她按摩,“以前特工魔鬼式集训时得的,那时候每天的睡眠加起来也没有三个小时。”
陶然将信将疑,“但是你跟林百川不是都好好的么?”
慕时丰的语调很淡,“我们是男人,男人的体质本就比女人的好。”
陶然点点头,好像也说的通。
可这么自虐的职业,她怎么会义无反顾的就加入了呢?为此还宁愿舍弃她和慕时丰当年的感情,当时一定是脑子坏了。
“老公,当年和你分手,你恨我吗?”
恨吗?
当然恨。
差点恨死她。
所以当她离开后,他就把他们同居公寓里与她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打包扔进垃圾桶里。
但是走了没有几米,又折回去把那些包裹从垃圾桶里捡出来。
对于这样没出息的举动,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他说他不能跟一个狼心狗肺又负心的女人一般见识,显得他太没教养。
后来,她跟林百川结婚了,他当时的念头也是找个女人结婚,何必执着于一个抛弃他又将他的感情放在脚底踩的女人。
可当真的有女人靠近他时,他又是那么排斥,还厚颜无耻的想着,如果她要和林百川过的不幸福,离婚后想回到他身边,而他又正好有了别的女人,她要怎么办?
所以,他就等她吧。
那些年,他就是这么贱过来的。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假设,假如她不是特工,不是因为执行任务需要跟他分手,也不是因为误会才跟林百川结婚,他还会原谅她,许她回到他身边吗?
大概还会吧。
从年少时爱上她的那刻开始,他就想过他的妻子除了她还会是别的女人。就像第一次从操场看台上背她下来,他是要背她一辈子的。
许久都没有动静,陶然睁眼看他,“大慕慕,怎么不说话?”
慕时丰回神,“不想说,因为这些话你都问过千百遍,所以懒得说。”
陶然撇撇嘴,不爱说拉倒。
可又不死心,“那你以前是怎么回答我的?”
以前是怎么回答她的?
有好多版本。
每当她这么问,他就会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何来原谅?”
当然最长又最矫情的就属那段:
“宝宝,我左心房住着爱你,右心房住着恨你,左心室住着想你,右心室住着揍你。反正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两室两房都是你的。其实原不原谅你的,真都无所谓,可心里有时会想到你曾经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我,我就会不平衡,一不平衡就会恨你,一恨你就想揍你,然后接下来就是想你,想着你不就是爱你吗,既然是爱你,那肯定就不怪你了,所以又何来原谅一说?不管何时,我的说法都不矛盾,因为宝宝是我唯一啊,恨着爱着都是唯一的。”
这段矫情做作到让他现在想起来都会忍不住头皮发麻的情话,他当时怎么就说出了口。
反正搁在现在,他是没有勇气说出这么肉麻到不行的耳边语。
陶然见他发怔,又催他,“赶紧告诉我啊,当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慕时丰弹了她一记脑瓜崩,“不告诉你,自己想吧。”
陶然,“...”我要是能想起来,我还稀罕问你?!
头部按摩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慕时丰的手臂也开始有点酸累,就把她的头发用手拢了一下,在头顶给她扎成一个丸子头。
“你再泡一会儿脚,我给你放洗澡水。”
“好。”顿了下陶然又说:“老公,我想喝水。”
慕时丰已经给她在浴室备好了温水,她有个习惯,泡澡时要喝好几遍水。他把水杯拧开盖子递给她,“先漱口。”又拿着一个脸盆替她接漱口水。
ps:还有几百字在作者有话说里,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