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公举:“……”坏蛋!
吃完晚餐,谈熙准备回宿舍。
“听说七点半有迎新晚会,去不去?”
“我还有事。”
小公举转头看安安,大眼眨巴,一个劲儿装可怜。
“行了,我陪你去吧。”
谈熙看着两人结伴离开的背影,扫过那一袭粉嫩,落在长t长裤的安安身上。
夕阳余晖为她披上一层橘色暖光,风过,发梢轻动,似画里走出来的古风美人,连走路也婉转多姿。
蓦地,咧开嘴角,摇头轻笑。
她这两个舍友,貌似一个比一个不简单,真真有趣……
回到宿舍,谈熙没急着开灯,而是直接拨通岑蔚然的手机号。
中午那条短信,到现在还没收到回音,她担心出事了。
“喂……”对方一开口,谈熙就听出鼻音很重。
目光倏然凛冽,“出什么事了?”
“没有。”
谈熙非但没有松口气,眉头反而越拧越紧。
岑蔚然既然瞒她,只能说明这是私事。
“跟殷焕吵架了?”
“不是。”
“算了,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有需要直接跟我电话。”
岑蔚然心里不是不感动,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可转念一想,谈熙上次提点过她,该知道的应该也都知道了,藏着掖着也没必要。
咬了咬牙,“熙熙,我遇到点麻烦,具体情况……”
原来,岑蔚然的母亲林琴昨天就坐火车到了京都,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她,而是直接跑到医院去见了岑振东。
并且留下来,照顾了他一夜。
两人别后重逢,又有当年的情分在,自是一番互诉衷肠。
岑振东把自己病情全部告知林琴,并承诺会为他们的女儿留下一笔遗产。
林琴并不贪图他的钱,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将女儿拉扯大,早就看透人情凉薄,而之所以会长途跋涉来见他一面,也是不想让自己有遗憾。
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一个和自己注定有缘无分的男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期间,所受的委屈、吃的苦头可想而知。
这也是岑振东一意孤行要岑蔚然继承遗产的根本原因。人往往走到生命尽头,才开始忏悔,试图补救……
林琴的立场很明确,她不要岑振东的钱,也不会让女儿认他。
气得岑振东当场晕厥,同时也把秦蓉和岑朵儿母女俩招来了。
正想离开,被人当场堵在病房门口。
这是秦蓉时隔二十六年,再见林琴,这个女人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眉眼间却蕴藏着岁月馈赠的大气,即便不再年轻,却依旧能够让人移不开目光。
“好久不见。”就算被当场抓包,她也能从容不迫。
岑朵儿当场就愣了,她是不久前才知道父亲过去的风流韵事,原来她自认为完满的家庭只是镜中月水中花,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恨父亲的背叛,也为母亲抱屈!
“贱人!小三儿!不要脸的*!破坏别人家庭的罪犯!”
岑朵儿的泼辣远是姐姐岑云儿所不及,当场就给了林琴难堪。
秦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呼痛快!
她早就想骂这个女人!
她的家庭、男人全被这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毁了!
如今还有脸找上门来分遗产?做梦!
而这番话,恰好被火速赶来的岑蔚然听见,一字不差。
当即就火了。
“你凭什么骂人?嘴巴放干净点,别满口喷粪——恶心!”
这下,两方人马都聚齐了。
岑振东还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知,这厢就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年度撕逼大戏。
“原来你就是那个孽种!跟你妈一样,都是不要脸的婊子!”
岑蔚然目光一恨,直接伸手给了她一大耳刮子。
顿时就把岑朵儿给打懵了。
秦蓉见自己疼若心尖的小女儿被甩耳光,哪里还坐得住?
撸起袖子就上场开打,岑蔚然挨了她好几下。
林琴这些年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担心手术室里的岑振东,只能边哭边劝。
最后,惊动了整层楼的医生护士,才将两人拉开。
反应过来的岑朵儿自然不服气,趁人不注意直接往岑蔚然肚子上招呼。
恰好被冲出电梯的殷焕看到,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揪着那头长发,piapiapia——
几个耳光清脆无比,扇得岑朵儿晕头转向,这还没完,又照着她先前替岑蔚然的那脚,如法炮制,力道却大了三倍不止。
秦蓉尖叫:“我跟你拼了!”
殷焕本来就是混混出身,打过的架比吃过的饭还多,虽说与谈熙合作之后,就逐渐收敛了逞凶斗狠的本性,但那股子护短的狠劲儿却融进骨子里,最看不得自己人被欺负。
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媳妇儿。
“老东西!我殷焕的女人你也敢打,活腻歪了!”
秦蓉惨叫一声,整个身体飞了出去。
------题外话------
二更凌晨,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