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老爷子突然有点想笑。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据公司高层的供词,yan是因为害怕坐牢,所以提前跑路了。”
在精神高压之下,很容易草木皆兵,但这也从侧面说明,yan进入洗钱这行或许另有隐情。
显然,时璟也想到了。
可葛老接下来的话把他刚冒出来的希望火苗,又生生浇灭——
“即便她有苦衷,但洗钱的事实无可辩驳,从法律上讲,yan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时璟挺直的脊背瞬间垮塌,像蔫了气的皮球。
“什么……代价?”
老爷子目露不忍,“这要看她经手的黑钱有多少。”
三年时间,金额肯定不小。
时璟整个人都呆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如果她转做污点证人……”
葛老摆摆手,“现在说这些都还为时尚早,当前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把人找到。”
“老爷子,你有消息了?!”时璟为之一振。
“暂时只能查到她往南方逃了。”
“是鸿鑫高层派出去的杀手,只要撬开那些人的嘴……”
“没用。他们已经承认派杀手做掉yan,但那些人自从大半年前传回过一条消息后,直到现在还杳无音讯,好像人间蒸发,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时璟眼皮一跳:“消失了?”
葛老用指纹打开档案柜,从最上面层抽出一个牛皮袋递到时璟面前,反手关上柜门。
“这是……”
“里面有鸿鑫高层的口供。”
时璟忙不迭打开,从中抽出一个a4纸大小的卷册,翻开,一目十行。
看完,心顿时就瓦凉瓦凉的。
“消失?五六个大活人怎么就平白无故地没了?”眼神讷讷,显然难以置信。
他把东西递给过去,“老陆,你看……”
随着翻页的动作,陆征眉心越拧越紧。
“不出意外,这批人应该已经没命了。”
时璟没有太意外,显然,他也有此猜测,只觉一团迷雾将他包围,拨开眼前这层,还有下一层,环环相叠,丝丝紧扣。
“阿璟,你这个表妹还真是不一般……”葛老似笑非笑。
“您老就别逗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逗你?不不不……”老人连连摆手,“我只是实话实说。yan能让鸿鑫三年无恙,神不知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