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一趟松山精神病院。”见于渺渺愣了愣,神情有些紧张,他冲她笑笑,补充,“你对我的精神病院有一些误会,明天我就带你去见见真正的精神病院是什么样子的。”
她听懂了孔原的言下之意,“所以……你还是建议让文泽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吗?”
孔原保守回答,“如果他的病情一直没得到好转,这也是最后的办法。毕竟那里的条件更好,更利于他的病情。”
于渺渺思考半响,最终答应,“好。我听你的。”
他喜欢这句“我听你的”,连眼中都染上了浓厚的笑意。
孔原送于渺渺和单文泽回了家。在车上和单文泽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更多的是让他回忆他和于渺渺的童年。
让于渺渺感到很欣慰的是,单文泽非常敬重孔原,甚至还有一些依赖。孔原说,那是因为单文泽也知道自己病了,他想治好自己的病,不愿成为渺渺的负担,所以他会尽力配合孔原的一切治疗。包括去精神病院。
于渺渺没想到孔原已经提前帮她给单文泽做好了思想工作。她倒是轻松了许多。果然,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其余的人还是不会质疑孔原的权威。他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让人依赖信任的魅力。
送走了于渺渺和单文泽,孔原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于家,见于重。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为于渺渺见面交谈。上次的情形他还记忆犹新。
“大哥你今年也三十了。”
于重笑笑。
“就没想过要成家吗?”
“我这人,不喜欢牵挂太多。”
于家后花园的草坪上,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一人端一杯红酒,优雅对饮。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于重和孔原的气质略有几分相似。
只是一人多出了几分闲情逸致的潇洒,一人多出了几分洞悉一切的沉稳。
“呵。”孔原不置可否地笑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视线同杯中的酒一般涟漪四起,就像淬了毒的陈年老窖。
“我今天听渺渺说了。”抬眸,看于重一眼,“关于大哥和瑞雪的事。”
“嗯?”语音上挑,似是很好奇他接下来的话。
“我都说过了,他们的事,大哥你适可而止,否则一定会适得其反。”
于重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孔原,“孔教授,我们所关注的不是同一件事,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彼此互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
“可是渺渺……她现在的烦恼已经很多了。你不要再……我怕她承受不起。”
于重问道,“你想听听这么多年来我的调查结论吗?”
孔原摇头,“不用。”幽深漆黑的夜,就如同他的眸,“我其实很清楚。”
“那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于重。”孔原站起身,整理着装,“我来就是想确定,瑞雪的事你的目的……还和以前一样,是吗?”
于重坚定,“从未变过。”
“很好。”顿顿,“你知道在去年这一年里,我囚禁渺渺的这一年,得到的结论是什么吗?”
于重看他。
孔原端起酒杯,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当你觉得你无路可走,无可选择的时候,再想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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