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着。
洛青正读小学,比他更无知,只是她知道那是用来尿尿的,而刚才种下去的东西,是明年会结果她要吃的,顿时又张着嘴大哭起来。
这次哭得惊天动地,引来了大人们。
知道自己儿子干的好事的陆刚,自然少不了给他一顿抽,又上洛家陪礼道歉什么的。
总之,自那次年少无知后,渐渐懂事的陆将知道自己在人家面前遛过鸟,又被当小偷,还被老爸打到下不了床,自是恨不得把这段记忆挖掉。
也当然,他跟老爷子去杭州只是走友访亲,回京城没多久就把这段见不得光的事情给忘了。
而洛青第二年自是没看到那籽发芽,也没有吃到那年秋天吃的瓜,因为爸爸没有再去种了。可那种香香脆脆甜甜的味道,正是因为吃不到,便一直记着,一直想吃。后来她在课本中知道那叫香瓜,瓜科植物,是要到季节才能种活的。
一想到那位大哥哥陪自己做这么傻逼的事,她就问了爸爸,后来又问到他当时住的那家人,才知道他的名字。
那位大爷还讲,他们家权很大,以后恐怕不会再来了。
听到这个洛青不免有些失落。
再后来她也差不多忘了这事,直到那次在酒吧碰到他,她开始没想起,后来想起这段记忆,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未忘记,那个根本不认识自己却会关心她的少爷,只是当时觉得这人离她太摇远,高攀不起,易不想靠谁获得成功。
“真是段……”好不容易被自己遗忘掉的记忆,被她重拾起来,陆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次事件,应该是我做过最丢脸的事。”怎么刚好就让你给碰到了?
“长官你看,你那时候就冲我耍流氓了,得负责啊。”洛青并不觉得它是不好的回忆。
陆将扬唇一笑,危险的靠近她。“洛青,我那么小就被你看光了,应该是你对我负责才是。”
洛青勾着他脖子亲了口。“我这不是对你负责了么?”说着看了眼身上的婚纱。“你快起来,压皱了,我穿着也不舒服,换了它。”
“没事,坏了再让她们重新做。”陆将寻着她嘴又亲了上去。好不容易为他穿上这套婚妙,又想起这么难忘的事情,他当然得做点什么来纪念纪念。
洛青偏头推开他脑袋。“重做来不及的!”这个很重要!
“我帮你脱。”
“嗯。”“你脱就脱,别乱摸。”
“不小心蹭到的。”陆将说的平静,就像他这么严于律已的人,怎么可能会猥琐小孩呢?
洛青唬着声。“你能蹭到那里去?我伤还没好,疼、疼啊……”
“那你亲我一下。”“深吻。”
“深你个头!……”
莫约二十天后,医生说进入康复期之后,陆将除了处理公司必要事宜,便会准时来医院陪她走走,当然,他不在期间,洛青还是被禁止下地,并且让保镖看着。
对此,洛青没什么意见。反正保镖是在门外,她在房间里练习。
再过十五天就是她的大日子,一定得状态良好,不能坐着轮椅啊。
因此她在房里转啊转啊,转了好多圈后,脑有点晕,回床上歇会的时候,喝着温开水。
人是水做的嘛,多喝水没坏处。
只是有一个比较明显的坏处,那就是她要上厕所!
没办法的只能跳着出去,叫来护士扶自己,身后自然少不了两个壮实的保镖跟着。
“行了,你们就到这吧。”走到洗手间门口,洛青挥开护士,不顾她们的担忧,拿过拐杖就一跳一跳的进去了。
她这伤虽没伤到骨头,但伤到了筋脉,差点就接不起来了,还好有欧阳事先的防范,不然等救出后再来接,这腿铁定得废。
所以别看它现在拆了线,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走起路来还是特疼,一不小心就拉到了,疼得直冒冷汗。
洛青扶着墙,跳过地上的水渍,费了点时间才解决完自己的三急。
“小姐,你好了吗?”小护士关心的问。
正拉上裤子的洛青以为她是在问自己,刚要张嘴答就听到对面格的熟悉声音。
“没有!”
傲骄,有些不可一世的尖锐女声,一听就知道此人必然不好相处。
肖灿?洛青有些惊讶。这个世界还真小。
自己跟她关系是差到不能再差,想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跟她碰面的洛青,迅速跳着出去了。
门外等着好几个人,三位护士,两个保镖,还有……
“白总。”洛青看到他怔了怔,随即笑着朝他打招呼。
他是来照顾肖灿的吧?陈家长官都没放过,肖灿他肯定也做了些什么,现在的肖灿没了后台,在设计界恐怕是没了去处,真是落难的凤凰,白宾他会出现也不足为奇,谁叫这就是爱情?
白宾看到她,微微点了点头,看到她的拐杖有些歉意,又有些莫名复杂的情绪。
“恭喜你,洛青,祝你跟陆董白头偕老。”白宾礼貌的讲。
洛青笑容加大。“谢谢。也祝你跟肖灿能好好的。”
“哼。”坐轮椅上由护士推着出来的肖灿,不知什么意思的冷哼声,什么没说,可看她面色就知道她现在很不爽。
还是碰到她的洛青,看她坐在轮椅上,精致容颜顷刻憔悴许多,不禁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肖灿,有很多东西其实是我们都已经得到,其实很幸福,只是身在其中的我们不断在追逐自以为的幸福,从而错*边的美好。等我们成长,都老去,再回首看,我们年少所追求的东西,不过是浮华,让自己疲倦而不真实。”
“我不想再跟你斗,也不会恨你,更不会对你说对不起。”洛青洋洋洒洒一翻感悟讲完,跟她摆明了立场。这样斗来斗去,累的只是自己,何必?
肖灿脸色很不好看,不过看着洛青的视线平静又带着傲慢。
很可惜的是,她说的这些她早就明白,这说明她成长了吗?三十三岁才成长,真是太晚了点。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肖灿看了眼她的腿,笑得优雅,似在说别人的事。“让你躺一个月,跟让我躺一辈子,在我眼里都是一样。”
听到这话洛青一怔,哀伤难受的看着她腿。
“收起你可怜的同情,比这更痛的事我都经历过,现在不过是断了条腿,还用不着你们来同情。”肖灿挑着下巴,依旧如高傲的女王。只是这时,她更像是在逞强,如一只飞不起来的孔雀,独守那份比凤凰更美丽的心。
她说的这疼,到底是打掉孩子白宾离开的痛,还是断腿被陆将折磨到几乎死去的痛,这个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反倒过来被她说的洛青,感到她强势没任何颓废的话锋,不禁微微笑起来。“肖灿,我说过,我永远也超越不了你。”如果是自己,在以后的人生都不能健康行走时,她恐怕保持不了她这分淡然。“我脚疼,先回去了。”
一只腿承受身体的重力,虽有护士扶着,可还是累。
“洛青,我也永远超越不过你。”看她一跳一跳坚持不用轮椅来行动,单凭这点,她就无法做到这份坚韧。
洛青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那是因为她想撑握全局,只有这样她才能够自信,而你是不管站着、坐着,依旧是这么的从容。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幸福,不同的长处,都是独一无二。”
确实是。看到走廊那头面无表情走近她的陆将,肖灿优雅的笑起来,看她被提进房才往后靠,如女王的吩咐:“我想出去走走。”
“我推你去。”白宾应着,就推着她进电梯,去外面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