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月退。”她转过头,小声央求道:“放开。”
“现在知道要你的月退了,撒月退就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陆乖乖,再不听话,就把你的月退变成我的。”纪深爵终于松开了手,双臂撑了过来。
“你是蜘蛛精啊,还长八条月退吗?”陆浅浅还是不敢动,这样紧密相连的时刻,她感觉透一口气都要了她的老命了。
纪深爵眉梢扬了扬,沉声道:“我倒不是蜘蛛精,是专门来收了你这小妖精的人。”
“我哪里像妖精了?快把我的月退拿去,拿去,就长在你身上,我看你敢伸着四条月退出去!”陆浅浅又生气了,她骨子里正统得很,最怕纪深爵轻看她,叫她妖精,她可不愿意!
她吼完了,后悔了!细月退儿又回他臂弯里去了,他跪坐起来,把她往身上一拖,钉得她晕头转向的,再也跟他吼不出半个字。
她觉得老天爷真不公平,男人本来就占尽了好处,身强力壮,牛高马大,偏偏还要给他们天生的武器。女人就惨了,弱小,柔软,偏还要承担起生儿育女的重任。
老天爷的脑袋是被石头砸了吗,怎么会这样安排?
胡思乱想了好久,脑子里渐渐空白,再后来阵阵的烟火乱窜……
她累了就老实了,闷闷地躺在他的身边,小声问:“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就因为我搬出来?还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林惠的事?”
“都有。”他坐起来,手在她的湿头发上揉了两下。
“之前没说,是因为她没想认我,我找过她两回……这种事自己说着都觉得丢脸,亲妈都不要自己,还告诉别人干什么。她不认我,我也就当没有她了,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但是听说她被打成这样,我实在忍不住想看看她……你和你妈妈感情真好,你可以叫她大宝贝,但我十多年没见过她了。她是阔太太,我是小草民,作梦都没有想到能这样见面。”
陆浅浅停了一会儿,抬头看他。
“纪深爵,只要你说不是你安排的昨天的事,那我就相信。但我想和我妈妈一起生活,你反正说了,要一个月才可以公开,你就让我和她一起住好了。”
“除了这一件。”纪深爵打断她,淡定地说道:“每晚八点半,必须回去。一个月之期这件事,不许告诉她。其她的,依你。”
这就是在下命令,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浅浅爬起来,眉头紧皱,瞪了他好一会儿,轻声说:“不行,我就要和我妈住,别的事我依你。你不让我说结婚的事,那我就一个字也不会说。你就算不和我结婚,我也不找你,随便你!”
这么硬的口气,纪深爵还真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
两个人僵持了会儿,纪深爵点了点头,低声说:“既然大家都不让步,这样吧,我们掷硬币。”
“掷就掷,但你别想用两面正的骗我!我去找硬币!”陆浅浅马上就说。
“好。”纪深爵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点头。
陆浅浅又后悔了,万一他是掷硬币高手呢?不对,他是瞎子,就算是掷到正面,她马上翻过来,那不就行了?这件事,真的是她稳扌喿胜券啊!
她乐呵呵地翻了一枚硬币过来,假腥腥地说:“纪深爵,我让你抛硬币,免得你说我占
你便宜。”
纪深爵还是那姿势,抱着双臂,腰上盖着薄被,挡住他长长的月退。直到陆浅浅把硬币交到他手里了,他才慢吞吞地说道:“你不会欺负我看不见,硬币一落下,你马上就翻过来吧?”
“我怎么会那样做!谁那样做了就是小狗!”陆浅浅拍着月匈膛,大声发誓。小狗很可爱嘛,又不是丁家兄妹养的那只大妞,凶巴巴,还垂着口水的!她为了和林惠住,就算当小狗儿,她也愿意。
“正是雲凰,反是这里。”纪深爵唇角微微一扬,二指捏着硬币,轻轻一弹……
硬币发出当地一声向,高高地弹起,打在上面的粉色帐顶上,再直直地落下,跌在了柔软的被子里。
陆浅浅真的跟个小狗儿一样扑了过去,想赶在他前面看到硬币的正反。
啪……
房间的灯灭了。
陆浅浅的手指刚摁到硬币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硬币上的字。她来不及想是停电还是怎么回事,赶紧用手指去感受硬币上的纹路,看是正还是反。
“浅浅,你是在翻过来吗?”纪深爵开口了,手指探过来,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地抚动,“浅浅,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住?你明明知道我看不到,你让我一个人怎么住?”
纪深爵和她一起这么些天,头一回用这么低柔的语气说话,尤其是他说看不到的时候,陆浅浅一下就想到了他在半夜站在阳台上,仰头看向不可能看到的星光的那一幕。她慢慢抬头看他,纠结了半晌,收回了手指。
算了,听天由命吧,就看看老天怎么安排。
若灯亮起的时候,硬币是正面,那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她退回去,小声说:“可能是跳闸了,我去看看。你等一下下。”
“好。”他也退回去,抱着双臂说:“你去看看,我不会动硬币的。我一向说一不二。”
陆浅浅点点头,跳下床去看灯是怎么回事。
客厅的灯和卫生间的灯都没问题,她重新摁了房间灯的开关,灯一下亮了。柔和的灯光笼在他的身上,他神情平静,手臂老实地抱在月匈前,腿也仍然交叠着,藏在被子里面。
陆浅浅微微吸气,快步跑到了床边,伸手抓起了硬币。
“浅浅,不能骗我的。”纪深爵眉头拧了拧,严肃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