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长点脑子,最基本的逃生本领都不会了嘛!”君墨染的语气愈加得冷冽。
就算经历了危险的枪战,萧兮月都没哭。这时候,却被君墨染的两三句话,弄得泪眼朦胧。
“君墨染——”
她的哭喊声刚刚从她的唇齿间溢出来,就被一个微凉的东西堵住。那是君墨染的吻,霸道中透着温柔,感激中透着绝望。
他甚少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唯独在他的吻中,透着苦涩,透着甜蜜······
君墨染不喜欢在很多人面前表演秀恩爱,虽然现在都被一群保镖隔离了人群,可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一吻完毕,君墨染伸手将萧兮月揽入怀里,他的薄唇倾靠在她圆润且小巧的耳边,轻叹,“宝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萧兮月一阵恍惚,眼睛里迷茫一片。
萧兮月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等到她从床上醒来,天已经黑了。她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酸痛得厉害。脸部的肌肉微微动一动,顿时觉得这张脸仿佛被人扇了六七个巴掌一般疼痛。
“别动。”清冷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朝她走来。他的手里端着一碗黑色的汤药。
“墨······”她刚喊了个字,整张脸变得狰狞了,痛得她龇牙咧嘴。
君墨染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盛了一勺,动作谨慎得喂到她的嘴巴里。他没有说一句话,房间里只剩下汤汤水水的声音。
“墨墨,你是不是生气啦?”她小声刻意得说道,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小手想要拉他的衣角,动了动,才发觉两只小手包得跟粽子一样。
君墨染寒着脸,没有说话。侧着手,抽了张湿巾,将她的嘴角擦拭干净。
“嘶”,嘴角的伤口轻轻一碰,还是痛得萧兮月倒吸了口凉气。
君墨染的动作一怔,神色变得戾气,手中的湿巾被他一下子丢出去。
“墨墨,你怎么又生气了?”萧兮月嘟着小嘴,跟肉包似的手戳着君墨染的手臂,“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好了,你这样——”
他抱起她,换了个坐姿,两人变成了面对面。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四目相接,倒映着彼此的情愫。
“宝宝,答应我一件事,一步都不要离开我。”
萧兮月眨眨眼。
君墨染抬起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说。”
“好,我答应墨墨,一步都不会离开你。”萧兮月乖乖得点点头,“那要是你离开我了呢——”
君墨染的嘴角一勾,目光深情,“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离开你,我会死。”
她是阳光,是他黑暗世界的救赎,贪恋着她的温暖。
萧兮月一怔,看着他的俊脸一点点放大,微凉的唇印在她的粉唇上······
果果发烧了,整晚得做噩梦。纳兰宸轩和安然找了很多的医生,就是高烧不退。纳兰宸轩和安然整晚守护在果果的身旁,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果果忽然睁开眼睛,那双星眸依旧晶亮,却又似乎多了些东西。
“妈咪。”他的嗓音有些喑哑。
安然的眼眶红肿,见到果果清醒过来了,欣喜得抱起他,“果果,妈咪的小宝贝,你可让妈咪担心死了。”
“妈咪,我没事。”果果乖乖得靠在安然的怀里,虚弱得安慰着。
纳兰宸轩贴心得递上了温水,一夜未眠的他下巴长出了胡渣,眼眶底下带着倦意,却仍然慈爱得看着自己的儿子。
“谢谢爹地。”果果顺着吸管喝了几口,感觉喉咙里的干涩顺畅了,便没有再喝。
他的一声称呼,让纳兰宸轩呆了呆。他该不会听错了吧,自家向来叛逆的儿子竟然会叫他一声爹地。
纳兰宸轩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他仿佛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血脉之情。
“爹地,原谅我的任性,之前是我不懂事。自从昨天的枪战后,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怕死,我舍不得你和妈咪。”
纳兰宸轩也难得感性得将果果抱在怀里,微微有些渣人的胡渣摩挲着果果的额头,“是爹地没保护好你。”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果果抬起头,看向纳兰宸轩,“爹地,上次你跟我提到的历练,我可以去试试吗?”
纳兰宸轩和安然一怔。
纳兰宸轩严肃得看着果果,“果果,你知道历练有多危险和辛苦,说不定——还是丧失性命,这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