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伞撑开。
人袭来。
她没有停,像是漫步,然后走了过去。
雪在飘,一点一点。
她踏上了长桥,其间,她并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回头都不曾。
身后的尸体无声的倒下,仿佛至死,也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七天过后,谁还能想得到那厚厚的雪粉下,还埋藏着几个修炼者呢?
她其实,也是一个很冷漠的人。
宋晚致走到长桥的最高处,然后停了下来,撑着伞站在了桥边,看着远处。
她现在心情,不好。
否则,她不会那么冷漠的杀人,如果她心情好,她会在动手之前提醒一下,但是现在,她知道,今日来多少人,她恐怕都会杀多少人。
有时候她对生命很珍惜,总觉得哪怕是一花一草也要用尽所有去爱护,但是有时候,她却觉得自己打心底里对死亡有种莫名的忽视,忽视掉死了便在也没有机会重来了。
她低头,轻轻的抹开长桥上积着的一层厚厚的雪粉,这座长桥有很长的历史了,抹开后上面雕刻的西番草的图案都有些模糊不清,她的手指按在上面,微微粗糙,但是冰冷却感觉不到,因为,她的手,在雪中,也冻得有点麻木了。
她不知道在长桥上站了多久,才有些回过神来,正准备撑着伞继续往下走,却见这昭河的前面,一叶小舟正缓缓的飘来。
那叶小舟,大概就是刚才她听见前来的那船。
宋晚致一向是个没有好奇心的人,但是现在,她对前面的那叶小舟,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感觉。
自己是因为心情有点不好所以才想出来走一走,除了她之外,又有谁会冒着大雪,在这无人的天地里行走呢?
这样的人,岂非都是孤独而苍凉的?
雪真大,像是天地间都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帷幕,几乎,也看不清了。
那叶小舟近了,却只看到一个撑船的舟子,裹着厚厚的斗篷,站在船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大概,是回家的人吧。
宋晚致心底莫名的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但是这个时候,却见小舟前面的帘子微微一动,而后,一把伞瞬间便从那帘子内撑开,接着,人同伞,从小舟内走了出来。
宋晚致莫名的呼吸一顿。
那伞很大,半旧,用破布拼接而成,用的伞柄不是紫竹,而是山野中随处可见的青竹。
这样的伞,不美,但是,很特别。
或许,整个昭都只有两把。
其中一把在她手里,而她,正撑着这把伞。
宋晚致轻轻的笑了。
她刚想张口,但是那船上的人也仿佛心有所感,而后,伞檐微微一抬,那张再过平凡的脸就那样抬了起来。
大雪茫茫中,两道目光猝然相逢。
------题外话------
伞伞伞伞伞~其实,这真的不是一把普通的伞~嗯哒~
好像都没人冒泡哎~哎~阿吹默默遁走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