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将你杀死来获取属于他的血脉。”
所以,年幼的少年彻夜担心,当他渐渐知晓自己那将要完全改变的生命轨道的时候,惊惧不安,但是,又有什么能够抵得了自己的姐姐呢?所以,他只能在自己完全没有办法丧失神智之前,来自己完成这一切。
他诱使李归仪醒来,召唤出蝰蛇,然后一点点的引出了血狼,不过是要来个鱼死网破。
他要一切的威胁,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既然是从他开始的,那么,便从她结束吧。
宋晚致缓缓将一切前因后果讲完,曦辞早就泪流满面,她看着蜷缩在那里的少年,咬着牙。
宋晚致道:“拉回他的神智,曦辞,让他知道,他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他走出自己的三分地,从此以后,他就只会是息珩,否则,他便只能是狼王,与那头狼在他设计引入的雷阵里同归于尽。”
曦辞看着那个少年,接着,奔跑上去。
“阿珩!”
少年抖了抖。
“阿珩!”曦辞站在大雨中喊他,“阿珩!你给我醒来呀!”
血狼抬起眼看了曦辞一眼,然后继续催化着那个少年。
“阿珩!你还记得小时候,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你难道就这样丢下我?阿珩!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都是那个阿珩呀!”
少年的身子突然间汹涌的颤抖起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
那头血狼见了,突然间疯狂的朝着曦辞扑了过来,那把撑在白朝生头上的伞一转,然后一把将血狼都挡在了曦辞面前。
天边最为凶狠的雷阵还在汇聚,她所剩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息珩!”曦辞哭喊道,“站起来呀!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你觉得,没有你,姐姐会开心吗?”
“息珩,你起来呀。”
少女说着,然后跪在了地上,祈求着。
少年慢慢的睁开了眼,一双眼有些懵懂,然而却慢慢的站了起来。
曦辞的心跳了起来,然后伸出手:“阿珩,到姐姐这里来,相信姐姐,就像相信你爬到树上姐姐永远不会让你掉下去一样。”
息珩抬起脚步,慢慢的走了过来。
天边雷云一片,闪电交织在眼前,少女的眼睛期盼的看着他,所有人都期盼的看着她。
那只手。
息珩慢慢的走过来,接着,伸出了手。
曦辞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他:“阿珩,将手递给姐姐。”
递给她,她带你走出这个困局。
然而,就在息珩伸出手的时候,身后的那头血狼突然间发出一声大吼。
息珩猛地向后一退。
“咔嚓——”
千万道酝酿许久的雷电轰然劈下!
“阿珩!”曦辞再也顾不得许多,瞬间扑了过去!
白朝生一见,顿时大喝一声:“曦辞!”
然而,他离曦辞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伸手将那个少女给捞回来,那一片炸裂般的雷电便已经覆灭般的将所有的东西给淹没。
血狼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帝姬!太子!”
连血狼都发出这样的声音,那么,人呢?
那刺眼的白在所有人眼前炸开,一瞬间什么都看不清楚,接着,“轰隆隆”的声音翻滚而来,天地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白朝生睁开眼,只能看见远处那雷阵里那彻底死亡的血狼,再无任何的声息。
白朝生瞬间扑过去:“曦辞!太子!”
没有任何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呆的站在那里。
没有了吗?
太子和帝姬,都没有了吗?
白朝生站在那里,浑身冰凉,大雨仍然落下,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却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
而在这个时候,一头雪白的狼慢慢的穿了过来,然后,走到那雷阵的边缘,然后用嘴巴拱了拱地面,接着,叫了一声,然后用爪子刨了一下土地。
接着,它嗷嗷的叫了起来,拼命的用爪子刨。
白朝生扑了过去,然后手一探,握住了一只手。
被雷炸得泥土盖上的手,还温柔的,有脉搏的手。
在最后一刻,少年扑上来,将他的姐姐一同带到了外面。
白朝生声音沙哑。
“他们,都还活着。”
大雨倾盆,唯有这一句话在所有人耳边响起,尘埃落定。
宋晚致转头看了看苏梦忱,微微一笑。
两人相对一笑。
有些心愿,总算了结,过程有差错,所幸一切如初。
——
天地间徐徐徘徊着风,海面与蓝天相接,一群海鸟飞过。
天朗气清。
白朝生和曦辞站在那里,看着两人。
“苏先生和苏夫人要走了吗?”
宋晚致点了点头:“是呀,在这儿呆久了,我想去见见我的孩子。”
曦辞有点尴尬:“苏夫人都有孩子了呀。”
宋晚致微笑道:“是呀,和你们差不多大的孩子。”
曦辞愣住:“什么?!”
看起来,怎么……
当初她还担心白朝生和她……好尴尬……
宋晚致和苏梦忱相对一笑。
小白在旁边哼了一声——眼瞎!
宋晚致道:“息珩太子现在下来大概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要休息一段时日。虽然没有了右臂,但是还有左手,这个孩子心性坚定,也不必为他担心。”
曦辞点了点头。
苏梦忱看着白朝生:“保重。”
白朝生点了点头:“苏先生和苏夫人也是。”
宋晚致颔首,然后转身,和苏梦忱一起踏上了船只。
小白,阿朱,还有小小白都跳了上去。
小老鼠弯着腰,想要跳上去,但是实在已经老了,跳也跳不上去。
小小白跳了下来,然后带起小老鼠,然后也跟着跳上了船。
苏梦忱和宋晚致坐在船上,然后迎着秋风,对着两个人挥挥手,然后,慢慢的入了深海。
宋晚致看着小老鼠,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不舍。
苏梦忱握住她的手。
前尘往事尽皆了断,然而,面对生老病死,却终究还是不舍。
只是,漫漫长路,终须前行。
白朝生和曦辞站在那里,看着两人渐渐的成为海中的小点。
“苏先生和苏夫人究竟是什么人呀?”
白朝生握住她的手,道:“走吧,他们是什么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曦辞瞧了他一眼:“是呀,没关系。”
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天地,天是蓝的,水是清的,阳光是灿烂的,平和的仿佛从未有任何的危险和阴霾。
她看着白朝生,挠了挠他的手,抬起眼来看他:“那个,朝生君,我可不可以问你个小问题呀?”
白朝生“嗯”了声。
曦辞眨了眨眼睛,凑过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那个小柜子里到底锁了些什么东西?”
白朝生淡淡的道:“不可以。”
曦辞:……
曦辞道:“我要回去将你的柜子砸了!”
白朝生笑了笑:“要砸我柜子?先成为我妻子才可以。”
曦辞哼了一声。
白朝生扣住她的手,看着前方,嘴角弯了起来。
曦辞看不见他弯弯的嘴角,心里只是盘算着怎样灌白朝生第三回酒,这回,一定要让他酒后吐真言!
海浪轻缓的拍着沙滩,两个人手扣着手往前,只留下两对错落的脚印。
有一个少年正在醒来。
明天,明天是什么样呢?管他什么样呢。
舍不得的,永远都是现在。
而今你纵马轻狂叹年少,来年你把酒悲喜枉然伤,早见得生老病死,分离无常,却仍然凭栏饮酒,谈笑无妨。
待得**年后,忆起六七年华,纵谈四五意气,不过二三小事,空余一段怅惘。
不过,与君共勉。
------题外话------
待得**年后,忆起六七年华,纵谈四五意气,不过二三小事,空余一段怅惘。
不过,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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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最近忙的没时间,来不及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嗯,还插着小無妹纸的那个番外,写了一半,还没写完,还有几天论文要赶,可能要等六号以后,不过,阿吹会放上的。
还是想说谢谢,虽然说得多了显得有点,额,不知道什么词形容,但是其实我不知道我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感谢这篇文让我遇见了更多的人,谢谢一直都在的所有人。
大一下到大四下,三年就没啦,也算是作别吧,每个人都在心底,三年有时,感谢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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