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从聂思芸略带得意的目光里,隐约猜到了一些。
正因如此,多年来,她对于聂思芸灵活的脑袋瓜子,很是忌惮。
聂思芸又拉拉她,道:“三姐,身边没了紫鹿与彩蝶,一定很不习惯吧?要不然这样,我把身边的丫环拨两个给你,好不好?”
聂思葶彻底信了。她太了解这个七妹妹,素来就不肯吃亏,自己的丫环从来就不肯让与别人使用。如今她居然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证明她还是往昔的那个她,没有两样。
“说什么呢?”聂思葶伸手替她捋一下额前还在淌水的碎发,“你自个受了伤,这头上还缠着纱布呢,怎么胡乱跑出来了?许妈妈怎么不说说你!”
聂思芸心里冷笑一声。
这个许妈妈,果然是二房安插在她身边的钉子。前世的许妈妈,在她面前尽心尽职地扮演着奶妈妈的角色,却无时不刻不挑衅她与三房的是非。只恨当时的自己瞎了眼,如果能早日识破许妈妈的真正面目的话,也不至于一条路走到黑。
“这不明天就要去戏园听戏么?我寻思着自己这副模样出去,又会被人嚼舌根了。所以我就想着,找三姐要顶帽子戴戴。三姐的手艺好,做的帽子最是精致,比锦衣阁的那些绣娘做的都好,我最喜欢了……”
聂思芸似乎随口说出来的话,一下子打消了聂思葶的所有疑虑。原来她是寻我要帽子,这才发现我不在院子的。可是,她又如何寻到这里来的呢?
聂思芸似乎能勘存聂思葶的心思般,接着又说道:“三姐不在屋里,我正焦急呢,听得东门那个婆子过来说,方才隐约看到三姐往祖父的书房去了,所以我就一路寻过来了。”
原来如此!
聂思葶心结尽释,同时隐约有一点点的得意。看起来多年来对这位七妹妹使的捧杀手段还是很有效的,就目前的状态看来,这位七妹妹已经对她们二房死心塌地了。
“好好好,等回去之后我让红花寻一顶最漂亮的帽子给你戴戴。”聂思葶装出一副好姐姐的样子,皱着眉头道,“芸儿,你头上有伤,要是再淋出病来的话,那还了得!赶快回去吧。”
老侯爷都还没有见到,聂思芸才不会那么容易回去呢。
她仰起满是雨水的脸,坚定道:“我不回去。不管怎么说,姐姐屋里头出的事情,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如果祖父要责罚的话,应该连我也一并处罚才对,哪有所有罪责都由姐姐承担的道理!这个事情我是一定要向祖父解释清楚的!”
聂思葶心里面大急。
眼见这天电闪雷鸣的,雨是越下越大,她估算着这个时辰老侯爷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让老侯爷看到她们姐妹俩跪在一起,这算什么事!
只怕老侯爷不仅不会原谅她,更会不待见她了!
她在心里面狠狠道:“聂思芸,你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