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扯开嗓子介绍起来。
罗素见看台上跳下个人来,眨眼功夫就成变成机器人模样,不由得一愣,脚下克莉斯汀趁机双腿抬起踢他后脑勺,将罗素逼到一旁后抖擞双翼腾起身子,脸上依旧不见有何变化,见瓦特摆摆手就几个起落回到看台。罗素一指瓦特:“怎么,你不服气,要来挑战本座吗?”
瓦特冷冷道:“叫旁人下来,能在我手下撑过五分钟,牛顿学园跟柏拉图学园,随便你们选。”
罗素仰天大笑中从桥底下走出去,伸出一个手指:“NoNoNo!不用帕斯卡尔帮我,我一个人收拾你绰绰有余,只要三分钟,不,两分钟!”
“放肆!”瓦特背后喷出一股白气,推力之下身子骤然到了罗素身前,右臂上齿轮、传动杆跟着活动起来,三瓣铁钳一下子抓了过去。罗素一脚踢开篮球身子往后跳开,铁钳擦着胸口号码划过,刚要大笑就见瓦特左臂跟上,锤头一下子伸长尺许撞在胸口,身子顿时激飞出去撞上桥墩。
罗素身子滑落之后扯了扯球衣哈哈一笑,不过笑到一半肋骨发疼,笑声也化作干咳声:“幸好没扯坏球衣,好不容易才从帕斯卡尔哪里敲诈来的!”说着连连跨步到了篮球边上,用力一拍篮球就从地上高高弹起,跟着左右手不停拍着,一步步往瓦特身前进逼,直到瓦特身前两丈多远的距离猝然往右跨出步子:“三步扣篮!”喊声中第二步陡然变向往左迈步,落地时噌地弹起却是拧着身子弹向右边,这一来连换了两次方位。
“欧洲步。”帕斯卡尔喊道,这等急剧变向虽然花哨,不过膝盖、脚踝负荷极大,之前他曾劝说罗素少用,虽然他嗤之以鼻说什么天才不会受伤云云,不过自那之后也极少在球场上炫耀,没想到这时又施展出来。
罗素连环变向,每一次变向幅度都极大,他听帕斯卡尔说过机械甲胄受程式操纵,应变想来比人慢了一拍,而且一旦出手后中途易辙也远远不如人身子骨灵活,眼见瓦特被他骗得双手各自往两边分开,得意一笑胳膊伸长就要把球扣在瓦特脸上,不想瓦特那右手中途忽地一折,铁钳一把抓住球衣,左手锤头跟着捣了过来!罗素大惊之下用力一扔篮球砸在瓦特胸口,篮球反弹回到手中,他也借着反弹之力往后跳开,嗤地一声球衣被当胸扯破,惊魂甫定之下接连往后跳了三次,拉开五六丈远的距离,才回头冲着帕斯卡尔打招呼:“不好意思了啊,刚才太急了,扯破了你送的球衣。”
“不要紧,”帕斯卡尔说话时喉头肌肉运起魔力,声音不大却像是好几个人一同说话一样,远远将话声送到罗素那里。
富尔顿也看出不妙,冲着帕斯卡尔道:“你不劝罗素回来?”
帕斯卡尔点点头:“认输吧,你不是他对手。”
“哈哈,你是不是怕我把他打翻在地,抢了你的风头啊!”帕斯卡尔苦笑,不知道罗素是真的自大,还是无知到未曾发觉两人只见那巨大的实力差距。
“好酷的打扮!”爱丽卡直勾勾看着瓦特惊叹道,瓦特蒸汽甲胄本就独树一帜,出手时背后不住喷着白气,嗒嗒声中身上齿轮跟传动杆不停转动摇晃,如同音乐舞蹈般富有节奏感,出手凌厉不见一丝一毫多余动作,这才惹得她忍不住惊叹出来。
“两只眼睛一个大一个小,丑也丑死了,不过正好跟你个丑女搭配。”
“你住口!你眼睛一样大又怎样,还不是这么胖!”
“我胖跟眼睛……谁说我胖了!”波莉一下子跳起来,不过见爱丽卡跟爱丽丝在一块,姐妹两个一起上,自己无论如何占不到便宜,帕斯卡尔又紧紧盯着竞技场,自然不会帮忙,强行忍住怒火,“号外号外,帕斯卡学园惊险变态女,神秘消息人士称,这个女的长得丑的吓人,不过却喜欢扭着屁股到处勾引人,尤其是长得丑的大胖子。”
“你住口,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什么勾引我……是勾引男人!到处扭着屁股勾引男人!去男宿舍、男厕所!”波莉恶狠狠说着。
这边波莉跟爱丽卡隔空发炮,竞技场上罗素则拍着篮球绕着瓦特游走,忽然间一个加速佯作突破,哪知瓦特竟识破他假动作,身子动也不动。罗素定睛打量下见瓦特左眼亚麻色,右眼却是蓝莓色,心想难道是电子眼不成,要不然两只眼睛颜色差距如此明显,只因电影里看到机器人电子眼都是红红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发觉这差异。
其实罗素所想不差,瓦特不知为何从小酷爱蒸汽机。蒸汽机早已淘汰数千年,伊萨克家族打着研究旗号从朝廷那里申请一大笔经费,从头到尾打造一条生产线给瓦特制造各式蒸汽机,当代毕竟材料工艺都大为进步,瓦特也轻而易举造出微型蒸汽机,后来更是打造出整套铠甲;不过随着蒸汽机日渐改进,却愈发觉得甲胄速度变快之后,眼睛视线跟踪不上,故而在贝塔实验室融合微型摄像机与计算机,制造出这枚电子眼。没想到技术上没遇到多少难题,移植进眼睛里时却遇上教会阻挠,说什么贵族身体乃是神亲手制作,瓦特这样做显然是对神的杰作不满,气得他当场拍碎桌子;还是麦克斯韦想到一个主意,托人将瓦特介绍到御庭番,由朝廷出面向教会解释,说此举乃是为帝国朝廷追缉凶犯。教会本来就受到伊萨克家族压力,索性趁机兜售了一大笔赎罪券后,转口称赞瓦特乃是神选之民,肩负有神的使命,要整饬世间秩序,自然离不开超凡绝伦的眼光,大大赞扬一番后将电子眼命名为“先知”,恩准瓦特移植。
瓦特在电子眼与蒸汽甲胄辅助下,短短两年间将帝国通缉榜排行前十的大盗或捕或杀,晋升御庭番副队长,也陆续收罗六色相做辅弼,只为六色相都是女子,背地里免不了一些蜚短流长,故而又着手组建六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