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引导员拐过一个弯把他们带到了入场口,杰米林和其他斗士并肩站成一排站在外面布满尖刺的铁栅门前,阳光透过铁栅的缝隙洒落在他们身上,场外的喧嚣鼓噪的声浪也迎面冲来。
“看你一身白白嫩嫩的肉皮,连一个蚊子叮过的伤痕都没有……”
“闭嘴!”杰米林低声说,“不然等下上场我会打掉你满嘴的牙齿!”恨不得找一个酒壶塞子把他的嘴巴塞住。
二十五号摇了摇头笑了,“如果你在我前面出场,希望见到我的时候你还有力气,就算你在最后出场,我只用一只手也可以打败你。”
铁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引导员大喊:“十六号准备!”一个魁梧的斗士走出队列来到铁栅门前,挥了挥手中的双手剑,活动了一下双肩,随即铁栅门忽然升起,那个斗士大吼一声冲了出去,铁栅门也随之轰然关闭。
十六号角斗士冲出铁栅门便向右侧冲了出去,从杰米林的视界中消失了但他恰好可以看到对面出口的人,一个同样拿着双手剑的角斗士正不断攻击着对手,杰米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后面亚麻腰带上的三十二号号码,而他的对手十九号不断地用盾牌抵挡,在剑与盾的撞击声中不断踉跄后退。
“这三十二号是个笨蛋,”二十五号说,“你可别像他这么笨,用这么大的力气去砍盾牌,就算能打倒三个两个,一会就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杰米林看了看二十五号,这话应该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你会怎么去对付拿盾牌的人呢?”杰米林打量着二十五号,“是不是要劝说他放下盾牌,老老实实让你砍上一剑呢?”
“就算告诉你你也没办法防住我,”二十五号掂了掂手里的短斧,丝毫没有在意杰米林的调侃,“我会结结实实在你的屁股上踢上一脚。小子,记住了,如果被打倒了就干脆躺下装死,别挣扎着起来,会送命的。”
这时三十二号角斗士一记猛击,十九号的盾牌喀拉一声破碎开来,十九号在地上打了个滚靠在角斗场场边,他的左臂显然被这一剑砍伤了,满是鲜血,当三十二号举剑上前的时候十九号斗士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逃开。这时观众席上发出一片咒骂声,大多是在指责十九号的逃跑行为。
“这个傻瓜,”二十五号又开始了他的讲话,“看到了吧?这样观众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应该在那一剑的时候装作昏迷过去而不是爬起来逃跑。”杰米林看到了观众的反映,又看了一眼二十五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相信他说的话,也许他一直是在动摇自己战斗的决心。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观众的嘶吼仿佛喧天战鼓,三十二号指着十九号喊了一句什么,但淹没在了观众的呼喊声中,没人能听清,随后提着剑追了过去,十九号奔逃中不断惶恐地回头,慌乱中跑向了另外战斗中的两个人,似乎想用那他们隔开追杀者,然而当他从他们背后跑过的时候,一个人忽然发现了他,转身挥出一剑划开了他的小腹,十九号扔向前奔跑了几步,直到流出的肠子被自己的脚踩到,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看台上顿时发出一片刺耳的尖叫与欢呼。杰米林在十九号栽倒的时候不禁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再次握紧了剑柄。
“十一号!出场!”引导员的声音再次响起,杰米林的情绪略微轻松了一点,毕竟先出场的话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敌人,更久的战斗时间,更低的存留几率。
“运气不错啊,你又多了三分钟活着的时间,”二十五号拍了拍杰米林的肩膀,而杰米林则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不过你最好祈祷不是最后一轮出场。”
“为什么?”杰米林看向二十五号,想在他的眼中寻找真正的答案,二十五号似乎因为很满意这次杰米林的态度而点了点头,“因为前几轮倒下装死和装昏迷的人会被观众忽略掉,最后一轮的战败者往往都会被那些疯狂的观众要求杀死。”
“你参加过多少次比赛?拿过冠军吗?”杰米林沉默了一会,看着二十五号身上的疤痕问。
“我从十五年前就开始参加比赛了,”二十五号咧开嘴角得意地笑了,“我可记不得参加过多少次,在萨哥斯,帕拉汶,亚伦,德赫瑞姆……”